笑道:“怎么,没想到?”
李元芳四下看了看,狐疑的道:“这是什么地方?”
薇儿轻声说道:“归义伯府啊。”
“夫人,你、你和王蔷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我家。”
“什么,你家?”
“正是。”
李元芳的脑海一片混乱,他甩甩头,竭力想要理清头绪:“记得在古堡之中,你曾要我将一封信带到凉州吉祥巷,交给一个叫红姑的人。”
“是的。”薇儿道:“我就是红姑。”
李元芳傻了:“你就是红姑?”
薇儿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元芳:“我就是红姑。”
李元芳问道:“既然夫人就是红姑,那夜在古堡之中为什么不直言相告,又为什么要我们将信送到这里?”
薇儿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说自己是红姑,你们会相信吗?”
李元芳想想她的话,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但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并不在归义伯府中,又为什么要我们将信送到这里。”
薇儿轻叹一声,道:“阴差阳错,造成了误会。”
“误会?”
薇儿道:“三天前,也就是你们来到古堡的那天上午,王蔷告诉我要连夜赶回凉州。可没有想到的是,傍晚时分你们来了,当你们在闲谈中提到了夜宿王家堡,王蔷的脸色立时变了,因为在一天前,梅香在王家堡被救,堡内的天王庙也被人破坏。”
“当时,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些,但看到王蔷的脸色,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本来我将你请到房内是想向你了解夜宿王家堡的情形,可你出于谨慎并没有将事情的始末原委告诉我,这是我早已想到的,因此,我提前准备了那封信……”
李元芳道:“这似乎并不是我要问的问题。”
薇儿道:“不要着急,请听我说。你走后,我越想越觉得不踏实,而此时,丫鬟燕儿跟踪王蔷进入地厅,偷听到他们的刺杀计划,回来想我禀告。于是,我来到怀先生房中,一来警告他要小心,二来是想问出夜宿王家堡和梅香的事情,可你们并不相信我。”
“于是我想,反正你已经答应要替我将信和腰带带至凉州送到伯府,而我本来就要在当夜离开古堡,肯定会先于你们到达。这样,当你们来伯府送信时,自然会见到我,而我则可以将你们约到其他地方,问清当夜王家堡的情形,要回那条腰带。”
说到这里,薇儿看了李元芳一眼,又道:“可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出了很多事情。当我将你们救出,返回房中,王蔷告诉我要晚两天到凉州,我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妙,却已经来不及通知你们了。”
李元芳道:“原来是这样。今天早晨,我们到达凉州,先生便派狄春三人到吉祥巷送信,可到了傍晚他们还没有回来。”
薇儿歉意的道:“真对不起,薇儿行事不周,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李元芳道:“夫人言重了。”
薇儿道:“我想,你的三个伙伴一定是失陷在伯府之中了。”
李元芳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可以肯定。当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问清了吉祥巷的所在,趁夜潜入伯府寻找狄春三人的下落。可刚才到了后堂,不知为何,脑海中一片晕眩,自此便不省人事。夫人,是你救了我吧?”
薇儿道:“正是。刚刚我路经后堂,听到里面有动静便进去看看,恰好遇到你晕倒在地。我和燕儿便将你救来了这里。”
李元芳道:“屡蒙夫人搭救,元芳惭愧。”
薇儿笑了:“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今夜回到伯府后便向下人打听,有没有人前来送信。可下人们说没有人来过,我还以为你们尚未到达凉州,真想不到……你放心,我会帮助你打听那三位伴当的下落。”
李元芳拱手道:“那就有劳夫人了。啊,对了,这里真的是夫人的家?”
薇儿轻叹了口气:“是的。”
李元芳道:“这归义伯府与王蔷和黑衣社是什么关系?”
薇儿道:“归义伯名叫王锴,是朝廷册封的世袭伯爵。他是王蔷同父异母的哥哥。”
李元芳皱了皱眉头:“哦?”
薇儿道:“他们兄弟二人都是黑衣社的圣骑士,这归义伯府就是黑衣社设在凉州城内的坛口。”
李元芳惊道:“原来是这样。”
薇儿点了点头:“多年来,这兄弟二人以爵位为掩护,暗中为黑衣社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据我所知,这一次他们又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元芳急切的问道:“是什么阴谋?”
薇儿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本来我将梅香放在王蔷身边卧底就是为了能够时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可是梅香一死,一切线索都断了。看来,我要从头开始了。”
李元芳看了薇儿一眼,道:“夫人,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与梅香为何要刺探黑衣社的秘密?”
薇儿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