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臣毫不知情。”
武则天看了他一眼:“有机会给这个薛青麟提个醒,要他小心行事,否则,一旦天威降临,那便是灭顶之灾!”
武三思连连道:“是,是。”
武则天冷哼一声:“三思,朕看来,你与薛青麟往从过密,似乎也不太妥当,你要谨慎为是!”
武三思吓得汗流浃背,连声道:“是,是。臣知己过,望陛下宽宥。”
武则天道:“好了,你去吧。”
话音刚落,一名力士飞跑而来:“陛下,张阁老有要事求见。”
武则天点了点头:“叫。”
武三思赶忙道:“陛下,那臣就告退了。”武则天瞥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武三思碰了一鼻子的灰,如蒙大赦一般,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武则天摇头叹道:“蛇鼠之性,难成大器!”
张柬之快步走来,低声道:“陛下,狄仁杰从五平发来奏折。”
武则天猛地转过身:“哦,呈上来。”
张柬之赶忙将奏折呈上。武则天打开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狄怀英不负朕望,果然了得呀!”
张柬之轻声道:“陛下,半年前狄仁杰奉谕由江州前往五平,就是为了这个平南侯薛青麟?”
武则天轻轻嘘了一声。张柬之连忙禁声。武则天看了看周围的力士、女官道:“尔等退下。”众人赶忙退出殿外。
武则天望着手中的奏折,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抬起头来问道:“薛青麟手中到底有什么呢?不可贸然行事……”
张柬之奇怪地道:“陛下,您说什么?”
武则天一惊,赶忙道:“啊,没什么……”她沉吟了片刻,随后快步走到龙书案后,提起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夜色降临,五平狄府正堂上亮着灯火,坐榻、桌椅上摆满了一摞摞旧档。狄仁杰、李元芳、温开率江州属僚仔细地查阅着,堂内回响着一阵阵“哗哗”的翻页之声。
忽然李元芳道:“大人,您看这个。”说着,他拿着一本旧档快步走过来,“这是刺史府封存的十年前的秘密官档,这一页便是有关黄文越的。”
狄仁杰将旧档接过来,仔细阅读着,渐渐地脸上露出了微笑:“果真如此!”
温开走过来:“先生,您有什么发现?”
狄仁杰道:“记得吗?前天你说起黄文越被杀案时,我就曾经断言,此案定与薛青麟有着紧密的关联。”
温开点点头:“不错,我记得。”
狄仁杰拍了拍手里的秘档:“据这份秘档记载,十年前薛青麟投书构陷黄国公一家,这个黄文越便是帮凶。”
温开吃了一惊,赶忙接过秘档看了一遍,心里登时豁然开朗:“我说黄文越怎么会从一个毫无功名的布衣,一跃晋为五平县令,原来竟然是这样!”
狄仁杰点了点头:“档案中说,黄文越协助薛青麟搜集黄国公谋逆的伪证,事成之后,由当时的宰辅武三思单阁签批,皇帝亲旨,跃进为七品县令。”
温开道:“我记得昨天您还曾说到,葛斌之死也与平南侯薛青麟有关?”
狄仁杰道:“嗯,以我的推断,葛斌的情况定然与黄文越相同。”
温开一惊:“哦?”
话音未落,一名书记官激动地喊道:“找到了!刺史大人,找到了!”书记官手捧一份档案快步走过来,“刺史大人,这是州府十年前封存的葛斌秘档,上面也提到了黄国公谋逆一案。”
温开大吃一惊,赶忙伸手接过,很快地看了一遍,立时惊得目瞪口呆。李元芳急切地道:“这上面怎么说?”
温开望着狄仁杰:“先生,又被您言中了!这上面说,葛斌原本是江州城中的鱼商,与薛青麟是莫逆之交。黄国公案时,此人曾七进刺史府,向当时的江州刺史封曾言投递黄国公李霭谋反的证据。此案之后,他也同黄文越一样,由梁王单签,圣上亲旨,为江州法曹,正七品下的官秩。”
狄仁杰点了点头:“看来,我的推断完全正确,两个死者果然都与黄国公案和薛青麟有关!”
温开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真想不到,葛斌竟然也是构陷黄国公的帮凶!”
狄仁杰沉思着,缓缓踱了起来:“黄文越、葛斌都是十年前构陷黄国公的帮凶。事隔十年,两人先后被一个神秘的刺客椎击而亡,此案当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李元芳走到狄仁杰身后低声道:“大人,我想那个神秘的刺客定是黄国公李霭的后人。”
温开凑到狄仁杰近前压低声音道:“学生也是这么看。十年前的那桩冤案,以平南侯薛青麟为主谋,黄文越、葛斌从之,因而,与黄国公李霭一家结下了深仇大怨。当时黄国公一家十五岁以上的男丁被全部处死,其他人发配岭南为奴。十年后的今天,黄国公的后人们长大成人,寻仇至此,先杀了黄文越。葛斌闻讯后非常惊慌,前来五平县找薛青麟商议对策,没想到凶手尾随而至,将其杀死在客栈之中。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