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武则天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个逆子!真是罪不容诛!”
狄仁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真可惜,两个人都死了,否则,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些什么。”
武则天点点头,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狄仁杰道:“恐怕是太子杀人灭口吧。”
武则天看了看房中的情形道:“怀英,你们进来的时候屋里是什么样子?”
狄仁杰道:“就是现在这样。”
武则天迟疑道:“你是说这个屋里的人都是太子杀的?”
狄仁杰道:“应该是吧。”
武则天面露怀疑之色:“太子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
狄仁杰道:“臣不曾亲眼所见。进门时,灯是黑的。灯亮后发现太子坐在桌旁,其他人都已经被杀死了。”
武则天沉思着,良久,她徐徐摇了摇头:“我了解李显,说他心怀怨怼,甚至是暗中谋叛,这我都相信。但是,他自幼柔弱,说他亲手杀了这些人,绝不可能!”
狄仁杰沉默不言。她看了狄仁杰一眼道:“太子虽身犯大逆重罪,但尔等也不要落井下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
狄仁杰故作委屈道:“臣冤枉,臣进门时真是这个样子。若说人不是太子杀的,屋中定有旁人。可所有卫队都看到了,屋中只有太子一人呀。”
武则天想了想:“好了,人是谁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侦破太子逆党,这才是大事一件!这些年,我一直怀疑李显心中怨恨,意图谋反,今天果然是印证了我的疑虑。”
湖州县衙变成了临时行宫,门外羽林卫严密把守。公堂上,武则天坐在公案后,一名千牛卫跪在下面。武则天和颜悦色地道:“嗯,这件事办得不错,朕有封赏。”
那名千牛卫道:“谢陛下隆恩!臣有一事,想乞求陛下。”听说话的声音,正是那个紫袍人。
武则天道:“你说吧。”
紫袍人道:“此案从两年前开始,到今日结束,整整两年时间,臣从未回家看过。因此,想在皇上驾前告假,回乡探望。”
武则天道:“此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可。准你两月假期,明日便可起行。”
紫袍人叩下头去:“谢陛下天恩!”
狄仁杰回到馆驿,在房间里不停地徘徊着;曾泰急得六神无主,不住地搓着双手,轻声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莹玉急道:“二位大人,你们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狄仁杰停住脚步,长叹一声:“是我无能,中了对方的圈套!”
莹玉惊呆了:“什么?圈套?!”
狄仁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之所以劫持太子,就是为了要让皇帝亲眼看到太子与逆党在一起,从而,达到栽害太子的最终目的。”
曾泰道:“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太子?难道是皇上授意的?”
狄仁杰摇摇头:“绝不是。皇上虽然有所怀疑,但绝不会授意内卫构陷太子,他们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时事态万分紧急,来不及仔细询问情况,我想,这中间定有隐情。现在李规自刎,太子羁押,恐怕很难再搞清楚了。”
曾泰点了点头。莹玉急得泪水在眼中打转:“你们说了半天,太子呢,太子怎么办?”
狄仁杰长叹一声:“现在的形势万分凶险!如果我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太子的清白,不但太子性命难保,这李唐天下恐怕也要就此终结!”
莹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人,您、您一定要救救太子呀!”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道:“今天在现场,我之所以故意出卖太子,有两个原因:第一,皇上生性多疑,如果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太子身上,她反倒会不相信,这就为我们后面营救太子埋下一个伏笔;第二,如果我强项替太子辩解,那么后果就是,不但太子难逃干系,连我也会被抓进大牢。这样,外面就没有了能替太子辩解申冤的人。这也正中了对手的下怀。现在,我们留下了,太子就还有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就不相信,这中间,没有破绽!”
“大人说得对极了!”窗外传来一个熟悉声音,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扭头向窗外看去。一声轻响,窗户开启,一个人飘了进来——李元芳!
狄仁杰一声大叫:“元芳!”
李元芳双膝跪倒:“大人,我回来了!”
狄仁杰赶忙把他搀起来:“好,好啊!回来得正是时候!”
李元芳道:“我听到了皇上与紫袍人的密谋。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大人已回到湖州,想到再去刘家庄通知大人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我决定单独行动,夜闯御碑巷,伺机救出太子……”接着,他把后来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李元芳伏在屋顶上,轻轻地揭去几片瓦,低头向房间里看着。屋内,紫袍人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李规,你终于还是说出了书的下落!”
李规看看紫袍人,又看了看太子,一时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