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异处。狄仁杰高声喊着:“冲进房中,救出太子!”卫士们高举火把,踹开房门,一拥而入,狄仁杰和曾泰快步冲了进去。
屋内,太子坐在桌前,簌簌发抖,李规站在他身旁,二人惊恐地望着门外。狄仁杰大叫一声:“殿下!”
太子猛地站起身来,喊道:“阁老!你可来了!”
说着扑了过来,狄仁杰赶忙伸手搀住了他:“殿下,您还好吧。”
太子连连点头:“我没事。哦,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就是越王的次子,李规。”
狄仁杰赶忙躬身道:“殿下。”
李规长长舒了口气道:“大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忽然,一旁的曾泰道:“大人,不对呀!”
狄仁杰一愣:“怎么了?”
曾泰道:“您看,这屋里的人,怎么都死了?是谁杀的?”
狄仁杰猛吃一惊,举目四顾,果然屋里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紫袍人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头上戴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具。这个面具与狄仁杰在翠屏山小院中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狄仁杰问太子:“殿下,劫持您的人,是这个紫袍人吗?”
太子点头:“就是他!”
狄仁杰问道:“这屋里的人是谁杀的?”
太子茫然地摇了摇头:“外面一乱,屋里的灯就灭了。我只听见几声惨叫,而后就没有了声音。再之后,您就带人冲进来了。”
狄仁杰慢慢走到紫袍人身旁,一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曾泰惊叫道:“刘查礼!”
刘查礼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狄仁杰看了看对面的墙壁,又看了看地上,再检查了一下他胸前的刀口,抬起头道:“他是死在别处的。”
曾泰愕然:“什么?”
狄仁杰道:“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地上也没有鲜血。太子殿下,您真的看清了,劫持你的人是他?”
太子道:“他一直戴着面具,我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狄仁杰倒吸一口凉气。这时,李规快步走过来,看了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狄仁杰道:“什么不可能?”
李规道:“刘查礼前天夜里就死了!”
狄仁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规道:“我亲眼看见他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一柄钢刀。”
狄仁杰一头雾水。忽然他一声惊叫:“不好!我们中计了!曾泰,马上保护太子殿下离开!”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呐喊,狄仁杰猛吃一惊,回头看去。一名卫士飞奔进来报告:“大人,皇上驾到!”
屋中所有的人都傻了。狄仁杰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
卫士道:“羽林卫将小院团团包围,皇帝就在院外!”
狄仁杰的嘴唇颤抖着道:“皇上、怎,怎么会在这里?”
院外传来一阵呼叫:“院内的逆党听着,圣上在此,尽速出来投降!否则,羽林卫攻进院中,玉石俱焚!”
太子一声惊叫,跌坐在椅子里,浑身颤抖着道:“完、完了!全完了!”
狄仁杰跌足叹道:“真是一条毒计啊!殿下,我们上当了!”
曾泰急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狄仁杰咽了口唾沫:“如果让皇帝看到李规与太子在一起,那太子殿下就百口莫辩了。”
李规大声道:“狄大人,您不用说了,祸是因我而起,我一人承担,一定要保住太子殿下!”
狄仁杰眼含热泪,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一定竭尽全力!”
李规俯身拾起一柄钢刀。太子惊呼:“李规,你要干什么?”
李规仰头大笑,视死如归:“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太子殿下,我去了!”说罢,横刀自刎。太子失声痛哭。
狄仁杰双膝跪倒高声道:“送李规殿下!”
屋中众人跪倒在地。
湖州城御碑巷,灯球火把,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羽林卫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朱漆大院的院门。
武则天端坐软椅之中,面带一丝冷笑,静静地望着院内的动静。
羽林卫大将军快步走上前来道;“陛下,是不是命羽林卫开始攻击!”
武则天笑了笑:“别着急,再等一等,李显我了解,他一定会出来的。”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快步走过来,正是狄仁杰!武则天的脸色陡变。
只听弓箭手高喊道:“站住!再往前走放箭了!”
武则天冷冰冰地道:“让他过来。”
弓箭手们让出道路,狄仁杰快步走过来,双膝跪倒,叩下头去:“臣狄仁杰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望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怀英,你在这里做什么?不会也参与了李显的逆谋吧?”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道:“臣不敢。陛下,臣是听说太子和越王逆党李规、刘查礼在此密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