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道:“哦,哪一位?”
曾泰道:“西郊外刘家庄的主人——刘查礼。曾任兵部司农郎,十年前因事归田。”
敌人将诶的天上露出了微笑:“果真是他!”
李元芳恍然大悟:“大人,看来您早已想到这两位死者的身份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这也只不过是推断而已。贵县,明日摆驾刘家庄。”
曾泰应道:“是”。
刘家庄,庄外高挑招魂幡;庄门前的喜棚改成了丧棚,僧道两班人马坐在棚内吹吹打打,超度亡魂。
仆役们身穿孝服,在门前撒着纸钱。
突然,庄里乱了起来,一群身穿孝服的家人、仆役在刘外的带领下冲出门来。
管家刘大高声喊道:“别奏乐了!都停下!钦差大人到了!”
刘员外赶快脱下孝服,扔在一旁。
刘大向前一指:“老爷,来了!”
远远地,钦差卫队和仪仗开了过来。
刘员外一挥手,所有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一顶蓝呢官轿停在门前,轿帘一打开,曾泰走了下来,一看眼前的情景,脸色登时大变。
眨眼间,狄仁杰的钦差大轿也在卫队的护从下到了门前。
李元芳打开轿帘,狄仁杰走了下来。
李元芳低声道:“大人,情形有些不对呀。”
狄仁杰一抬头,正好看到门前的招魂幡,登时一怔。
刘员外高呼道:“草民刘查礼率全庄人众,恭迎钦差大人!”
曾泰的脸色一沉:“大胆刘查礼,竟敢如此不敬,身着孝服迎接钦差大人,难道不知国法森严吗?”
刘查礼连连叩头:“草民知罪,事起突然,不及准备,望钦差大人恕罪!”
曾泰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狄仁杰向他摆了摆手,缓缓走到刘员外面前:“刘司农起来说话吧。”
刘员外连连叩头,站起身来。
忽然,身后的刘大发出一声惊叫,指着狄仁杰道:“你、你不是,怀先生吗?”
曾泰和钦差卫队队长同时一声怒吼:“放肆!”
刘大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员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家人无知,请大人恕罪。”
狄仁杰朝曾泰和卫队长挥了挥手:“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好了,起来吧。”
刘员外站起来。
狄仁杰微笑道:“刘大说的没错呀,我就是前日到庄中看过花园的那位怀先生。怎么,员外不认识了?”
刘员外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狄仁杰的面容。
他吓得浑身一抖,冷汗霎时从额头流出来。
李元芳笑道:“当时,员外将我二人轰出庄子,还记得吧?”
‘扑通’一声,刘员外第三次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草民不知大人身份,胆大胡为,望大人恕草民万死之罪!”
狄仁杰瞪了李元芳一眼,低声道:“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
李元芳吐了吐舌头。
狄仁杰赶忙伸手相搀:“好了,好了。刘司农请起,不知者不怪。是我二人打扰了你。”
刘员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
狄仁杰道:“员外,怎么没见公子呀?”
刘员外嘴唇颤抖着,泪水滚滚而下,他抽噎着道:“小、小儿传林不幸身亡!”
狄仁杰登时一惊,后退了一步;身旁的李元芳更是发出一声惊呼:“什么,刘公子死了?”
刘员外慢慢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曾泰皱了皱眉头,道:“钦差大人再次如此嚎哭,成何体统?亏你还是做过官的!”
狄仁杰道:“好了,老年丧子,人之大痛。可以原谅。”
他扶起刘员外,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员外抽泣道:“昨天早晨。”
狄仁杰道:“昨天早晨?”
刘员外点点头:“我父子同登庄后的翠屏山,传林不幸失足,跌落悬崖身亡!”
狄仁杰和李元芳对望了一眼,李元芳脸呈狐疑之色。
狄仁杰长叹一声:“想不到,两日前还殷殷待客的刘公子,此时竟已作古,真是皇天不佑英才呀!刘司农,人既已死,你就节哀顺变吧。”
刘员外跪倒在地:“谢钦差大人慰抚。”
曾泰道:“钦差大人爱慕你家花园,准备在此小住几日。你立刻去准备吧。”
刘员外激动道:“钦差大人光降寒舍,是草民三世修炼的福分,只是庄里举丧,不知大人是否嫌忌?”
狄仁杰叹了口气:“无妨。公子与我虽只一面之缘,可本阁爱惜他的才具为人,我们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而今,公子作古,本阁也该祭奠祭奠。”
说罢,让刘员外领他到后院灵堂上。
狄仁杰手捧三炷香插进了香炉。
刘员外率家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