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致命,青袍人的剑‘哒’的一声粘住了单刀,轻轻抖动着双臂,军官的身体竟然随着青袍人抖动的节奏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像个陀螺。
青袍人手中的剑一收一放,军官‘咯噔’一下停止了转动,咽喉处裂开一道小小的伤口。
青袍人悠闲地将剑背到身后。
军官的双眼直愣愣地瞪得很大,‘噗通’一声,尸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木驴上的刘金瞪着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青袍人转过身来,望着他问道:“你是刘金?”
刘金道:“正是。你是谁?”
青袍人道:“就叫我‘蝮蛇’吧。金木兰让我来救你。”
刘金的眼睛等是一亮:“你们是金木兰的人?”
青袍人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说道:“名单还在吧?”
刘金答道:“就在我身上。”
青袍人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交出来!”
刘金张了张嘴,脸上诡谲的一笑:“我要先见到金木兰,才会交出名单!”
青袍人也不答话,走过去一把抓起刘金,走出窑门,随后命随从放火。
顷刻之间,烈焰熊熊,将土窑吞噬……
再说那大明宫里,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武三思,争相武则天禀报着什么。
武则天突然抬起头道:“什么,明天就走?”
武三思点点头:“正是。始毕说吉利可汗急等回报,因此不敢迁延。”
武则天徐徐站起身:“即使如此,也不必如此匆忙啊。”
她若有所思,缓缓踱着步,武三思静静的望着她,大气儿都不敢出。
忽然,生性多疑的武则天停住脚步:“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武三思一愣:“这个,我想应该不会吧。否则,他们何必专程前来修好,还献上了部落的圣物。”
武则天点点头:“我想也不至于。”
武三思道:“陛下,会不会突厥内部有起内讧,急需始毕回转?而这种事,始毕是绝不会讲出来的。”
武则天回过头,说:“嗯,有道理。突厥内内乱频仍,自相残杀,这是极有可能的,既然如此,也不必强留了。通知礼部,明晨送他们启程,就不必来辞见了。”
武三思应道:“是!”
上金额目额。皇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彪骑兵眨眼间飞驰而至。
当先一名军官飞身下马,守门的羽林卫队长躬身叫道:“虎将军。”
军官点了点头,大步走进宫门。
这时,大明宫内红烛高挑,武则天正坐在条案后批阅奏章。
一名宦官快步走进来:“陛下,右千牛卫中郎将虎敬晖有急事奏禀。”
武则天抬起头,说声‘叫’。
宦官快步出门,不一会儿,千牛卫中郎将虎敬晖飞步奔进殿来:“陛下,出事了!”
武则天一愣:“敬晖,不要着急,慢慢说。”
虎敬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今夜土窑失火……”
武则天霍得站起来:“什么?土窑失火——刘金呢?”
虎敬晖禀道:“人都烧成焦炭了,无法辨认尸体。”
武则天倒抽了一口凉气,缓缓坐了下来,沉思良久,这才抬起头问道:“你认为这是意外吗?”
虎敬晖沉吟片刻,道:“臣不敢妄言。”
武则天冷冷的哼了一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逆党的诡计,刘金一定在他们的手上!如果让逆党得到那份名单,天下就要大乱了!传旨,封锁四门,任何人不许出城,下令京中诸卫挨户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虎敬晖应道:“是!”
翌日清晨,长安城还笼罩在慢慢雾气之中,一彪人马徐徐向南门而来,为首的是突厥特使始毕可汗,梁王武三思率礼部官员陪同两侧。中央是翌阳郡主的坐轿和护从卫队。后面是突厥特使卫队和左右卫护从的骡马车队。
当他们接近南门时,忽然晨雾中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始毕可汗马上勒住马头。
武三思吃了一惊,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特使大呼小叫?”
一队千牛卫迎面而来,为首的正是中郎将虎敬晖,他躬身施礼:“末将虎敬晖见过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