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色阑珊,曲终人散。
恨昨日太短,叹明天太远。
——订书机,咔嚓,咔嚓。
接连两天一直与订书机打交道,咔嚓咔嚓的。有时按出两个,卡死在一起;有时一个也出不来,全都卡死在一起;有时按了打不开,彻底卡死在一起。一方面是学生月考,需要订试卷,另一方面是日记和纸张都散装的,一边排时间的序,一边把相近的时间咔嚓在一起。看着一堆堆的试卷,没有希望,又要考砸锅了。看着一堆堆的日记,很有希望,可以烧开一锅水了。在试卷还没总分,水还没烧开的时候,我得接着上上章军训的结束和宿舍座机生活写完。
这个夜晚,我窝在宿舍的床上,拉了帘子的阳台看不见任何夜色,关了灯的屋子,寻着老猪的呼噜声依然可以定位出,他躺在我东边的床上,嘴对着墙,屁股对着我……这边。穿过门上四方玻璃透过来的光,照的屋子里有一片落地的梯形的光茫区域,我穿在右脚上鞋子就躺在里面,我穿在右脚上的袜子塞在鞋子里面,袜子的大脚趾破了一个洞。白天洗的攒了很多天的衣服,无风自荡在铁床架子边上的衣勾上。屏幕上Word里的一闪一闪的输入条,等着我双手的敲击,急忙的想往前赶,但是它不知道,我想去厕所,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可以再忍一会儿。
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丢进森林里。隐藏一个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丢进深夜里。只所以要隐藏一片叶子,是因为它上了春天,上了夏天,上了秋天,还想上没睡醒的冬天。只所以要隐藏一个自己,是因为80后的自己有一颗90后的心和70后的脸。没人上,只好自己上床睡觉。觉睡不着,想提高心情的像素,却比调低脸上的分辨率都难。只好清醒梦中静坐起,插上电源按开电脑双击14,继续让输入条摇曳在,我记忆的晚风里,吹来阵阵臭脚丫子味。工作一年来对待老猪的和我自己的鞋和袜子,我们遵循它的自由挥发功能,扔到阳台上,关上阳台的门。虽然,可能会穿过了隔壁宿舍,和楼道会再回来,但是有了别人的过滤,味道淡了不少。对于我的和他的脚,我只好枪杆子里出政权:它不犯我,我不洗它;它若犯我,我就憋气。
呼哧呼哧呼哧。我发现,夜色快阑珊了,我得赶在白天把黑夜压在床上,太阳出来了的时候,写完这个军训。否则,托的太久,对不起我第一次相亲的失败。这是一个说来话短的故事,我得郑重其事的全盘托出:前天下午相亲,昨天中午吃饭,今天上午解散。
相亲是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结婚证,是沿途的商店以及花钱的心情。相亲失败soeasy,哪里不花钱去哪里。
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你活(sha)该(bi)。活着,才是霸道,活着一天,就是有福气,就该珍惜。当我哭泣我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却没有朋友。
老猪翻了一个身,我向上拱了拱后背,单曲循环的呼噜声还结束不了,我该去厕所。
动身,床板,咔嚓,咔嚓。看到订书机就想按一下,听到呼噜就想踹他一下,一下两下半个夏天,军训快结束了。
昨天太短,又恍如隔世。明天太远,又偏离轨道。
军训结束:阅兵式。
晴空万里又无云,阳光灿烂又明媚,都无法形容那一天的天气,因为,变天了。其实应该是这样的播报:
晴空霹雳又乌云,阳光残了又命没,翻了好多次白眼,为期半月的军训终于在我们的期盼中如约而至,留下的是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咸和我们美好的回忆。军训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句号,而是半个月的大学军训的一个逗号,因为我们明天还要大阅兵。大,好大,大到阅兵前的一个晚上教官神一般的和学院领导沟通好,给我们在一间教室里播放了2009年国庆大阅兵的视频,我们黝黑的皮肤,幼小的心灵,颤悠的四肢,受到一次爱国的洗礼。那些整齐划一的步伐,摇摆一致的衣角,高远一样的正步,响亮威武的口号,现代化和不认识的武器装备,点缀在花坛和阶梯上的孩子,还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