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本城主执法!”拓跋石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徐浅井被袭一案,你家霍亥嫌疑重大。怎么,霍家主莫非是想阻挠本城主审案,你可要想清楚了!”
“城主大人,家父万万没有此等用心。”霍亥见自家老爹只顾着装深沉不说话,便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还请大人明鉴,至于此案,只需小子与徐公子比试一场便可水落……”
“卑鄙!”虽然有拓跋石给他撑腰,但徐轩此时却不敢太过放肆,怯怯地望了眼霍青后便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明知我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却还想趁人之危。”
“那你想怎样?”霍亥的耐心用尽,终于看向徐轩,不耐烦地问道。
徐轩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拓跋石见状,冷笑说道:“好,既然你提议通过比试来洗脱嫌疑,而徐浅井重伤无法比斗,那便换一个人与你切磋。”
“换谁?”霍亥与徐轩同时问道。
拓跋石阴阴笑道:“徐浅井被誉为明朔城年轻一代第二高手,天资出众,想必与我儿拓跋海修为差距不大。既然徐浅井不能出战,便让拓跋海与你切磋一翻吧。”
霍亥深深地看了眼拓跋石,没想到拓跋石气量如此狭隘。从他方才的口气听来,明显是嫉妒自家老爹修为突破,将他甩了——尼玛基情破裂,冲小爷发个毛的脾气。
徐轩一听到让拓跋海代替,欣喜莫名:“城主大人高……”
“不行。”沉默已久的霍青突然发话:“亥儿内力……”
“父亲大人!”霍亥知道霍青要说什么,险些吓尿。若是被拓跋石知道自己身无内力,那执法者就别想考了。于是他连忙说道:“城主大人,这明明是我与徐浅井之事,将拓跋公子牵扯进来不太好吧。”
拓跋石正沉思霍青方才未说话的话语,还时不时眼冒精光打量着霍亥,不一会儿便露出一丝笑意:“原来霍亥内力全无,看来是三月前被袭造成的……既然你不说,本城主也不揭穿……霍青啊霍青,我不如你,但你后继无人啊……嘿嘿……”
“很好,本城主便退让一步。”拓跋石按下心中扭曲的快意,冲徐轩说道:“本城主赐你一枚执法殿的疗伤灵丹,两日之内徐浅井之伤即可痊愈,到时与霍亥比斗一场,本案自明!”
“执法殿的灵丹?我滴个乖乖,这么大方……有蹊跷!”徐轩眼珠儿一转,隐隐猜到了拓跋石的用意,便谄笑说道:“城主大人,不如这样,由我徐府出资,以城主大人的名义举办一场比斗会,届时让拓跋公子,我家浅井还有霍亥三人轮流比试可好?”
霍亥一惊正要反驳,不料拓跋石点点头:“那便如此,无需多言了!霍亥,两日之后,执法殿前比斗,若你缺席抑或输给徐浅井,呵呵……”
“霍家主,告辞了!”拓跋石斩钉截铁之言,不容霍亥有丝毫反驳。说完之后便冲霍青狠狠一甩衣袖,迈步离去。
“恭送城主大人,两日后小子必到!”霍亥认真地看着拓跋石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拓跋石一行已经离开了霍府,但霍府大厅里仍然鸦雀无声。
霍亥依旧站立一动不动,霍青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霍亥,而老管家辰蝉则一会儿看看大的,一会儿看看小的,不时叹上一口气。
“这就是执法者么?”意识海里,霍亥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仰望着乳白的天,迷茫呢喃:“我以为和警察一样呢,维护公道,铲恶锄奸,人间公平正义的维护者……”
“不是上秉天道,下执人道的么?为何会当众受贿却毫不知羞,为何会如此故意偏袒置公平于不顾,为何会因私欲扭曲你心中的那杆秤……”
“呵,我又何苦想这么多……我只是个偷鸡摸狗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专抢小孩子棒棒糖的痞子……这样的执法者不也和适合我么……”前世警察父亲的身影一闪而过,如同霍亥脸上那丝一闪即逝的痛苦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还是个无心无肝的痞子。
“小子,何苦如此。”等霍亥发泄完毕,傻又黑才走过来,沉声说道:“执法者也是人,也是修者,你把他想得那么高尚干嘛。”
“执法者的身份、权力是他凭借自己的修为换取而来的,当然也得为他服务。修炼犹如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什么都得在生死间拼抢,更何况让你受委屈这点对他而言不足道哉的小事……”
“如今的你弱小无比,根本无力与他对抗。你爹即便有青龙境修为,一人能打数百个他又能怎样?他背后的力量是你们父子不可撼动的……唔,虽说你爹有些神秘……”
“所以,好好修炼吧!等你修为高深,莫说小小一个执法者,便是湮灭这片世界,也只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