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再一次的从东方冉冉升起,那刺眼的阳光似乎都是不能驱走空气中的一抹阴寒,渗入血液,让人不自主的会紧一紧衣服。
萧宁早早的便是起床洗漱,不过,今天却是没有泡一杯早茶。
他知道,今天注定会是血水四溅的一天,他的心情注定不会平静,泡了也只是浪费。
萧宁的床脚,一身黑衣的王风被结实的绳索捆绑在一起,连嘴里都是被萧宁胡乱的堵塞着些布条,双眼中流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怨毒,象是一只走到了末路的野兽,欲要择人而噬!
“王风,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不过,你终究是我的师弟,被师父辛辛苦苦养大,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你的生死,我会交给师父一手决断。”
萧宁满脸恨意的看着王风,就象是他自己所说,他虽然很想杀了王风,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但南宫冢辛辛苦苦的将他拉扯大,将之也是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就这么杀了的话,恐怕会伤了师父的心。
王风的眼中怨毒之色丝毫不减,双眼赤红的盯着萧宁,象是一只到了末路的野兽一般。似乎在他的心中,完全没有感情的温暖可言一般,萧宁暗骂了一声‘孺子不可教也’便是出了门。
金色的阳光带着一丝残红,艰难的刺透了重重的黑云,天地都象是知道今天要发生的事儿,流露出一股悲怆。空气中也是充满了一种肃杀的冷意,萧宁不禁是将眉头一抬。
萧宁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间的霸气,更是让他充满着一种野性的桀骜不驯。
今天,便是命运中最为重要的时刻,这辈子能不能够改变命运,让悲剧不再重演,能不能够实现自己的诺言,便看今天了!
“程程,这一世,谁也抢不走你!”萧宁双手成拳,微微一握,手中的空气便是发出轰隆的爆鸣,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山谷,迈出了自己坚定的脚步。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进我真阳……啊!”
几乎就在萧宁刚刚踏出自家小屋的那一刹那,立马便是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一群穿戴着铁衣铠甲,手持着各式兵器的人,象是黑色的潮流一般,迅速的涌入了代表真阳派宗门的竹楼,片刻之后,整栋竹楼便是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哈哈!南宫冢前辈,在下重土门刘玉成求见,还请前辈出来一见。”
一道轻狂的声音从远处而来,越来越近,虽然口中语气颇为客气,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不屑。
声音越来越近,从竹林之后,走出一小群人。
为首的乃是一个蓝衣华冠的青年,相貌还算俊朗,不过眉宇间却是带着一股淫靡的气息,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公子哥儿。
他的身后跟着五个人,其中,为首的两人都是笼罩在黑袍之中,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不能见到他们的样貌。
剩下的三个,对于萧宁来说,则是非常的熟悉了。分别是重土门的三大长老。
“刘玉成!”萧宁低声喝道,他的双眼中,杀机纵横,杀气毫不犹豫的释放出来,让他身体周围三尺范围内的空气,都是有着一股刺骨的阴寒。
来人正是重土门掌门之子,也是重土门的第一天才,上一世,就是他强硬的娶了南宫程程,又将之送到了九级宗门魔元门。
萧宁的眉宇间带着一股戾气,全身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微微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
“忍、忍、忍、忍,一定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将一切的布局打乱。”
萧宁望了望竹林的位置,双眼微眯,眼神闪烁不宁,脚步一动,便是向着刘玉成一行人而去。
“嘎吱~”
南宫冢脸色平静的打开了房门,也许是由于年久失修,门缝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吱吱声,象是有什么挠在人的心里,有一种让人心中发毛的感觉。
“刘玉成?你来干什么?”南宫冢的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之色,还有一丝深深的戒备之色。
“南宫前辈。”刘玉成与南宫冢隔得老远,便是遥遥一拜,脸上涌上一抹轻浮的笑。
“在下这次来,是为了程程姑娘而来!还望南宫前辈能够让程程姑娘出来一叙。”
刘玉成的声音虽然还算恭敬,但脸色却是依然张狂,眼中闪烁着不以为然之色。
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凭借那些神秘人物的力量,轻而易举便是能够将真阳派灭掉,但是父亲却是让他对南宫冢先礼后兵,尽量不要产生摩擦。
哼!那就先给你一点面子好了,再怎么说,你以后也是本少的岳父大人呢。况且,父亲也说了,‘尽量’……
“为了程程而来?”南宫冢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那背在身后的手却是狠狠一颤,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似乎,昨天宁儿和我说的是真的呢,那,那些设计……”
“不错,在下早便是被程程姑娘所倾倒,希望南宫伯父能够成人之美,你我两宗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