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清了清嗓子，道：“注意，我说的是‘美丽’，而不是外表的‘漂亮’。我知道你的真正面目，我觉得你勇敢，纯真，活泼可爱。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在我的印象里，你仍然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女侠，面对痴汉敢于过肩摔，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叶承影抿了抿嘴唇，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答。过了许久，她才道：“你——你很会甜言蜜语。这种话，我才不相信呢，一定对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吧。”
甜言蜜语？NO，NO。
如果叶承影还是那个漂亮的女孩，他还真的未必敢说出口，但面对现在的她，李山河却觉得有了某种心理优势。
他想了想，道：“叶承影，直子对我说的资料，是真的吗？”
“她说了什么？”
“直子也跟我说，要做你的朋友，就要坦诚相待。是吗？”
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嗯，这让你很为难吗？”
“为难？不。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的。虽然我的眼睛没你那么好看——但它会告诉你我的真心。来，和我对视吧。就像你喜欢做的那样。”
叶承影微微侧着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点好奇。李山河也看着她，能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这个特别的女孩，不知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
她的眼睛是那么美丽，仿佛一潭黝黑的湖水，安静，清澈。她的眼角有一粒淡淡的痣，每当她眨眼的时候，这颗淡淡的痣就微微颤动，仿佛湖岸边一颗随风摇曳的柳树。
神啊，让我淹死在这片湖泊中，永远不要离开吧。他想。
突然，她的眼角弯了弯，就像一片新月骤然升起，让平静湖面泛起微波。
她笑了。
“我相信你了。你的眼睛很好看，很清澈。”她侧着头，“第一次觉得，男人也不全那么讨厌。”
“说我讨厌的，都是对我别有所图的女孩。”李山河微微一笑，牙齿在反光。
叶承影咯咯笑起来，牙箍也闪着金属光泽：“幸好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