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沒有,”我几乎是反射性的跳出这么几个字,好像犹豫一秒就会被他看出自己的心绪,话毕看见他那诧异之后又很满意的表情,轮到我诧异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相信,”其实说这话,估计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所以我选择骗自己,因为想要偏过别人就必须先骗过自己,
可惜眼前这男人已经成精了,即便我骗过了自己,可能也骗不过他,这不,他削尖了脑袋往我脸上靠,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全都喷洒在我的面颊上,温湿的感觉让我有些害怕,往后退,却发现腰上早就被他箍住了,
这是闹哪一出,
“那么,我们成亲吧,”
声音轻柔如暖风拂过心头,魅惑的声线像是故意的诱惑,可我却如遭五雷轰顶,良久都摸不清东南西北,虽然我一直不曾摸清楚过,但现在只觉得更加混沌了,
我伸出一只手将他的魔抓拉开,干笑了两声:“开什么玩笑,”
“沒开玩笑啊,”他的脸色一沉,反手抓住我的手压向背后,这样的手法还算舒服,至少我的手腕沒有意思疼痛感,“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你心里又沒有别人了,难道我们不该成亲吗,”
这可不是该不该的问題里,他那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搁在平时我就配不上他了,更别说我曾经心有所属,现在还沒有完全啊忘记了,
我郁闷的不看他,心里的愁云又多了一片,
绝对不能嫁给他,我连自己还可以活几天都不知道,若是嫁给他,说不定沒几天他就得守寡了,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资格,
“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不配,你、、、”
“别跟我说我适合更好的,我这个人呢容易钻牛角尖,你小时候说过要嫁给我的,现在可不许赖皮,”他一改方才的严肃,直接自说自话的讲起了小时候,可惜那些所谓的小时候通通不是我所经历的,凭什么她许下的承诺要我來还呢,
“如果你不肯嫁给我,就说明你心里还有他,”
我本想反驳,可惜话到嘴边就被他的一句话塞回了嗓子眼,
我心里沒有他了,不能再有他了吗,
“其实有沒有他都无所谓,我不在乎,而且这婚礼我是來通知你一下的,并沒有打算征得你的同意,”他瞬时松开了我的身子,來起了先斩后奏:“明天我们跟着押镖的镖车混出朝阳城,两天之内便可以赶回凌霄宫,我们的婚礼便在那里举办,你、、、”
“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不能嫁给他,这一生我负了他,如今这残躯又怎么能再拖累他,
可能是我的声音一下子太高了许多,冷公子愣在原地僵了一会才回过神來,但也只是淡淡的问道:“理由,”
理由,我不能说,可是不说的话他就不会松口,“我还爱他、、、、、、”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声音低到似乎只有我可以听见,
“我不在乎,”他的话几乎是与我同时出口的,
“可我在乎,”我依旧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按着眼睛,极力的阻止眼泪水往外渗出,“我配不上、、、”
身子忽然被他搂紧着抱在怀里,淡淡的香味弥漫在我的四周,给我无限的安全感,
“听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们成亲吧,”他的声音犹如魔音弥漫在我的头顶,低沉却有着十足的诱惑力,“不要再说这些配不配得上的话了,今天也累了,先睡会,出发的时候我在叫醒你,”
不要不在乎,我希望他在乎,我欠他的已经太多了,就算为了爷爷救命之恩,他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该还清了,他不该这么好的,
我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即便是他衣襟上的花纹我都沒有看清,我知道我在哭,不想哭却也止不住,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仿佛知道自己的保护神就在身边一样,醒來看见的第一个人我觉得有些许的眼熟,可是仅限于眼熟,那时候马车正在休息,我就这么斜躺在车板上,掀开帘子一看,早就不是略显萧条的朝阳城了,到处树木高耸,桦树更是有直插云霄之势,四周无人,只能看到几匹在水边喝水的马,
“你醒了,”眼前的女人一脚搭在马车内另一边的座椅上一只脚收着蜷在座椅旁,本是一张娇俏的小脸蛋,可一开口这侠女风范尽显,声音有些低沉以及岁月打上的粗犷,但她的脸看起來也就比我大一两岁,
“嗯,”我木讷的点点头,“你是,”
“我是谁你都不记得了,”她咬起了下嘴唇,脸上一副玩味的模样,“几年前还见过一面的,”
我在脑海里翻了翻画面,最胡笃定我不可能认识她的,因为几年前的那个马季晴不是我,
“娘子,”一男人突然掀开帘子,唤了一声我旁边的女人,见我已经坐起身來,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可我现在却笑不出來了,我这是在哪里,冷公子他们人呢,难不成我因为快死了,所以又穿越了,
“这是哪里啊,”我急忙警惕的往后退了退,知道后背贴上了马车的墙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