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杨柳弄春柔,回廊深处百花香,初阳光芒才放,夕阳余晖漫天,虽说是春天了,可阳光还是丝毫沒有暖意可感,
洗去一身黏腻的汗臭味,换上新的春装,感觉真是别一般的清爽,执起一本武术招数的书籍,我静静的躺倒在夕阳的余晖中细细品味,再沒有比这更加惬意的事情了,
“小姐、、、小姐、、、”柔月慌慌张张的闯了进來,一把撩开我挡在眼前的书,“不好了、、、太子,哦不对、、、原來的太子谋反了、、、”
我呆愣的看了她两分钟,沒想到她还这么八卦现今的时事政治呢,“哦,管你什么事啊,跑的这么急,你也不嫌累,”
柔月诧异的看着我,似是不认得我一般,左绕一圈右转一圈的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很是自觉的抚上我的额头,“沒发烧啊,还是说伤沒有好全,”
“你这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叹了口气从榻上坐了起來,正好将翻到尾声的书重新放回书架,
她柔月嘟了嘟嘴巴,一脸委屈的道:“那还不是小姐最近老是受伤,自从上次昏倒了婚礼那晚昏倒着被冷少爷抱回來之后沒几天,大少爷生日那夜又是被抱回來的,身上还插着一支箭,险些把我吓晕了、、、”
她絮絮叨叨的开始了埋怨,自我醒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每每说到大哥的生日时她才会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什么话,故而捂起嘴巴自动去蹲墙角了,我心中自是明白她是无心的,可大哥的死一直是我心口的一根刺,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沒有拔除的机会了,
“柔月,你不必这样,我已经不介意了,”尽管违心,但是我还是不想多一个人和我一样一直介意下去,
她倒是乖巧,端着杯茶讨好的來到我身边,“小姐,喝茶,”
“谢谢,”许久的习惯,终是改不了了,即便她说了多少次不需要说谢谢,可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对了,今天那个芳仪公主又來了,哑叔挡在门口不让她进门了,”柔月接过茶杯,自言自语一般的谈起了此时,
“什么时候的事,”这都快黄昏了,每每她來总是挑清晨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今天好像又闹了一天呢,”
附和着我的叹气,柔月也是一脸无奈的模样,不一会却探头探脑的靠近我:“小姐,这半个月你都不曾理她,可她却一直來求,要不你就见见她,直接将她打发走吧,不然哑叔也顶部了了,”
“为什么是哑叔,乐舞和风无痕呢,”我好奇,这院子里不是风无痕最擅长应付女人的吗,怎么这会子不见他人影了,
“他,”柔月相当厌弃以及鄙视的用鼻孔哼了一口气,想來她对淫贼是相当的不满呢,“每次她來,那个风无痕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乐舞姑娘应付了几次也不见了人影,所以、、、”
所以哑叔就被迫上阵了,难以想象一个哑巴是如何与易璇影沟通的,也罢,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而她到底是來找我干什么的,我也得知道,
“走吧,去会会她,”
柔月兴奋的跟了上來,
如今的四合院里萧条异常,除了陪我留守的三个人之外就剩柔月这个端茶递水加煮饭的丫头了,偏厅一个人都沒有,可哑叔宽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的样子却甚是吸引人,柔月吃惊的盯着这一幕,“我的天啊,竟然还在坚持呢,”
“哑叔,”我朝着门口吼了一声,哑叔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看向我,“放她进來吧,”
柔月很是自觉地去准备茶水了,而我只是稍显客气的将她引到座位上,等待着她的发言,纠缠了这么些日子,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柔月,你该去准备晚饭了,”许久的沉默弥漫在整个偏厅里,看了看即将沒落的夕阳,时候真的不早了,而柔月却一门心思的守在这里像是听八卦一般的感兴趣,于是,我只好很不客气的将她请出去了,
“你來找我就是不会是为了喝我家的茶吧,不说话是想做什么呢,”我呷了一口茶水,一副东道主的派头,语气可能稍显不善,但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态度了,她微微一愣,在椅子上忸怩了半晌忽的站了起來,在我和哑叔错愕的表情之下跪倒在我面前,
我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來,哑叔则是下意识的护在我的身前,
“你你你、、、你干什么,”我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额、、、激动地开始结巴了,
“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她双膝跪地缓慢向我移來,活像一只索命的鬼,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知道膝窝撞到了椅子,“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他的毒、、、他的毒、、、”
“谁告诉你我能救他的,”待冷静下來之后,我才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压低声音问她,
“是、、、是、、、”
“姚文玉对吗,”
这般犹豫,想來不是易璇晖和她说的,她微微点头,似是头有千斤重,我冷哼了两声,淡漠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