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别后。伽蓝果然再沒有打扰。那栋突然而來的房屋一夜之间消失个干净。一切都又恢复如常。所有的人來了。但是又离开了。到最后只剩下莲华一人。形单影只。孤寂一人盘坐在青莲之上。
明明是自己赶走了所有人。当一切都是自己想象中那样之时。心。莫名的空了一块。身边沒有了那人坚实温暖的怀抱。耳边也沒有了白果果絮絮叨叨的话语。甚至连朋友之间慰问的伽蓝也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
以前几千年。几万年他都是一人这样度过。吟诵佛经。从來沒觉得有什么不好。当真是來人间走上了一遭。不止是习性改变。连心性都改变了。
人间当真是有那么好么。以至于连他最爱吟诵的佛经都安抚不了他那颗躁动的心灵。若是这样。他又怎么能修成正果。心中最不该有的就是杂念。偏偏他的脑中。心中全都充斥着杂念。
尽管身体端坐着。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他变得越发的烦躁。哪怕研读再多的经文也驱赶不了他心中的烦恼。
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的身影。像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那脸上的青莲图腾在月光下显得奇异。却又和这片青莲有着说不上的融洽。
“主人。你不快乐。”陌影轻轻道出。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一点而惊吓了眼前的人。
莲华转过头來。还沒有开口。陌影已经打断了他接下來要说的话。“如果你想说赶我走之类的话。我劝你不必说了。我既然认了你是我的主人。便不会离开你。不管你对我说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呵呵……”莲华突然笑了起來。
“主人。这些天我看的分明。你以自己失忆骗了所有人。而他们也如你所愿。都纷纷离开了。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为什么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比起之前更多的矛盾呢。”陌影问道。
“影。有的事你是不懂的。而我。现在身边也只有你了……”莲华叹息着。
“只要你愿意。是可以拥有很多人的。你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你当真以为你骗过了所有人么。你连我都沒有骗过去。又怎么能瞒住那些人。他们之所以离开。恐怕你心中比我还要清楚。不过都是为了你。只是主人。你达到了你的目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的很呢。你看。我不是在笑么……”莲华扬起一抹笑容。恐怕瞎子都可以感觉到他笑容中的苦涩。主人。我喜欢的笑容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强颜欢笑。我是多么怀念那时的你。可惜。时光易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陌影看着莲华。心中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主人。其实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你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应该是和那次佛主亲自降临有关。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本來就是万年的上仙。现在摒弃所有。也不过是想要成神而已。那时佛应当是点化了你一番。所以你的变化才如此大。”
莲华沒有否认。盘坐太久的脚也有些麻木。索性站起了身子。“你说的不错。只是成神哪有那么容易。这世间有那么多的欲望。我们怎么克制得了。贪嗔痴。谁不占有。我再也回不到当初那朵平静无波的青莲了。”
“成神真的有那么好么。”陌影根本无法理解。若是这么难。那么不去做就好。反正他沒有别的追求。他的使命不过是好好保护着莲华。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
“也无所谓好与不好。只是成神是我上辈子就有了的愿望。那里很少有人达到。除了那些生來便是上神的大人物。其他生灵想要成神本來就是难上加难。
先不说在肉体上要修炼到什么时候。再是历上一番属于你的劫难。能过是福。不能过也只不能怨天尤人。终究是你道行太浅。很容易便被这世间的欲念所迷惑罢了。
所以你在心灵之上还得在劫难中修炼。要做到心念如尘。舍弃一切。不再为世间的一切纷扰而流连。那么你便是成功了一半。真正的考验才开始。在那生死台上要接受世间最为恐怖的劫难。九天烈焰玄雷。只有当你身体和心灵都过关的时候。你才能真正的飞升成神。”
莲华一阵阵感叹。陌影仿佛也是看到了那时的情景。“主人。你早就知道有多少仙人都湮灭在了那生死台上。之所以叫生死台。因为生死只在一刹那。生为神。死却是连魂都不剩一缕。成神之路你当真是这么容易的事么。若是都了最后一劫。你灰飞烟灭。我要去何处寻你。”
“影。我何尝不明白你的担忧。只是我都到了这一步了。也沒有任何退路了。我赶走所有人。一來是想清修。二來是不让他们知晓。以免到时我历劫失败。他们也至于那么伤心。”
“主人。你把所有人都当傻瓜么。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能猜到的事情难道将离他就猜不到。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尊重你的选择。这么多天他迟迟沒有露面。也不过是不想打扰你的清修。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你不顾一切的成神。你可有顾忌过他人的想法。放弃这样的人。你真的不后悔。”陌影连连的质问让莲华有些心慌意乱。
“若是后悔我便不会踏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