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的见我们都坐定了,然后走到讲台前,说了句教室这么脏不知道打扫啊,还要我来安排下任务吗。然后我们就忙开了,那男的见我们动手了,接着就走了。大扫除对我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花不了多少功夫就打扫好了。打扫完了我们就去挑储物柜,我见一柜门上还贴着半截科比的海报,心想着这位前辈的水准和我差不多,于是快步过去拿下,随便放了点东西进去表示这地儿我占了。教室被打扫得光洁如新,看的我都舍不得用,怕给弄脏了,就是在家里也没这么认真打扫过。大家按原来班级的座位都坐好了,闲的没事又开始胡侃。刚侃没五分钟,那男的又进来了,我纳闷他时间怎么掐那么准,我们刚坐下歇没五分钟他就来了,我真怀疑他是躲在什么地方监视我们。
他进来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拿把椅子放讲台上坐着,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几张纸。我们安静了两三分钟后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开始瞎聊天。聊了十几分钟后我朝他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不再专注于他手里的那几张纸了,就单单拿冷冷的目光横扫我们。我心里一笑,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外乎等我们说的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再把我们狠批一顿,这叫什么,这叫抓现行。怎么老师没新招吗,没创意。我扭头朝我身后的祁飞说那男的过会肯定先把我们训一顿,锉锉我们的锐气。祁飞先是眉头一皱,紧跟着点头表示同意。祁飞是我很好的一哥们,正常一快儿疯。他体育比我好,投篮啊之类的一投一个准,关键在人家肯学肯练,我每次打球就跟玩似的,想怎么投就怎么投,也不好好练,整个一菜鸟。祁飞有次损我这么大一人篮球打这么差丢不丢人,我说我又没要去国家队,自己玩得高兴就行,管别人说什么。以后祁飞再也没在我篮球技术问题上多费唇舌,估计他也知道说我我也不会好好练,说了也白说。
我们大概吹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的也就不想再胡侃下去,关键是又没人给我们送水,这么聊下去,嗓子都快冒烟了,身体要紧。
教室嗡嗡响了半个小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讲完了吗,要不要再给你们五分钟。”见我们都不说话了,那男的把手里的几张纸往讲台上一扔开口说道。
丫的开始刷我们了。我扭头看了祁飞一眼,他同我忍不住的笑了。
“刚才不是聊得挺高兴的嘛,怎么说累了,要不然再让你们聊会天,我有的是时间。”一句话说得个个大头朝下,永垂不朽。
我估计他就这样半讽刺半教训说了恐怕有一刻钟,因为我头一直低着脖子都酸了。不过好不容易步入正题了,他站起来把椅子拿到讲台下面,然后走到讲台前换了一个腔调自我介绍。他叫孙义,43岁,教我们数学,也是我们的班主任。
他长得眉清目秀英气逼人是不可能了,黄黄的脸让我觉得好像他没有把洗脸的全过程执行完整,让我有种欲望去给他把脸擦干净,个儿也不高,一米七左右,我还一米八呢。其实我没有一米八,只有一米七九,不过我总觉得一米八叫起来又有派头又有气势更有一点得意,所以别人问我多高,我一般不在意外的情况下都说一米八,更何况一米七九与一米八只差一厘米。唉,高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得跟他混。想想心里就觉得凉凉的。
今天到教室来的目的主要是见见班主任,然后安排安排与教学相关的一大堆杂乱的事务。他说班干部没有异议的话就不用重选了,还是按高二的那样。大家难得异口同声地说没意见,然后他就开始一个一个读班干的名字认个脸。
“班长兼团支书,萧嫙。”字正腔圆,看来他发音倒是挺标准的。萧嫙站起来象征性的点点头,笑容恰到好处,看的那个男的也点了点头,噢忘了,现在应该是叫孙老师。
“副班长兼英语课代表,张瑞。”
报到我的名字,我站起来假惺惺的朝大家点了点头,闻枫盯着我笑,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你叫张瑞?”孙老师问了我一声。
我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我听不出他的语气,一时也没听清重音落在哪个字上,害我一直郁闷我不叫张瑞难道你叫张瑞?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挥手让我坐下。除了我和萧嫙,我们班还有五个班干:邵博佳,庄研,蒋林,张晓群和祁飞。他们分别是语文,数学,历史,地理和体育的课代表。我们高二的班主任其实挺逗的,当初定语数外三门主科课代表的时候,他让我,邵博佳和庄研做自己最差一门的课代表,所以说我虽是英语课代表,但英语成绩并不是很好。这样的话,常常考试课代表考得没别人好,搞得我特抑郁。
一一认识了班干之后,他说了一大堆什么要我们好好学习,思想上重视起来之类的总之能把一个精神亢奋的人说睡着的话,听得我都觉得渴了想要喝可乐。我这人再高级的饮料都不爱喝就爱可乐,说我贱骨头我也认了(上大学之后我就很少喝可乐了,因为可乐喝多了伤身体,用大学舍友的话来说就是要关心下一代,少喝可乐)。他边讲我就边幻想正在喝可乐,意识都快模糊了,不过一会就给热醒了,在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