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江道:“这宋未央,摆了好大的谱!让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季总管嘿嘿一笑,道:“巴山宋家出来的人嘛,有点架子也不奇怪!”
正说着,忽听得车窗外人生鼎沸,大声鼓噪起来,期间更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快看,宋公子来了!”
“是宋未央!那是宋未央!”
“果然是一表人才,高手风范!”
“宋公子——宋公子——”
……
雷震子最先忍不住,伸手掀开车窗的帘子,果然见到宋未央在一名绿衫少女的服侍下缓缓从一辆豪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白色衣衫,滚着金边,刺着暗花,头上玉冠束发,修眉俊目,英挺秀拔,当真是仪表堂堂。
他并不向周围的人瞧上一眼,身形微动,化为一道白光从众人头上一闪而过,瞬间掠过十三四丈的距离,轻轻落在擂台上,足下片尘不起。
这手高明身法一现,登时引得台下年轻女子尖叫不已。雷震子“刷”的一声将帘子甩下,满脸都是气愤之色,恨不能自己上去与他较量一番。
只听擂台上传来了宋未央清越的声音:“姓花的小子,你来了吗?该不会是吓得不敢出场了吧?”
雷震子终于没能压住心中的火气,大怒道:“这厮好生猖狂!”
花生眼皮微微一动,突然朗声道:“花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这句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谁也没料到他们盼望好久的主角之一,竟然就一直在自己是身边。
花生双眼睁开,眸中金光一闪而没,推开车门,当先下车。雷震江、雷震子、萧予晴、季总管等人紧随其后。围观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花生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得恰到好处,外表看来就和一个普通人无异。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嘀咕:“原来与宋未央对战的人就是他?除了那条刀疤还有几分霸气,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花生缓步前行,走至擂台前,正准备上去,忽听身后传来萧予晴的声音:“小心点!”花生转过头来,微笑道:“我知道了!”又对着雷震江等人逐一点了点头,这才掉头轻轻跃上了擂台。
与宋未央的高调出场相比,花生给人的感觉就和一个庸手无异。
上了擂台花生才发现,原先那个巨木搭成的擂台竟然全都换成了花岗岩的。这么浩大的工程,竟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完成了,宋家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宋未央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撇嘴道:“磨磨叽叽,没个男人样!”
花生淡然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你想要送死,我自然会成全你,也不必那么着急!”
宋未央面色陡变,寒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敢胡吹大气!”
花生道:“我今天不是来听你放狠话的,划下道来吧!”
宋未央道:“好!”转头对着台下的围观人众大声道:“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看一次别开生面的擂台较技!”
台下数万人轰然叫好,声音如雷霆般震荡八方。
宋未央一挥手,登时有两个身着曳地长裙的妙龄女郎各自手捧一个钵盂,一步一摇的走上台来。钵盂上覆盖着一块红布,瞧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生和雷震子等人心中都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宋未央到底要捣什么鬼。台下瞧热闹的人群心里更是搔痒难当,有人已经忍不住问了出来:“宋公子,到底怎么一个别开生面法,你倒是说呀!”“对呀,对呀,快点揭晓吧!已经等不及了!”
宋未央却不理这些人,只把眼睛盯着花生,扬声道:“那天你朋友被我打伤,你急于给他治伤,要求将比试延迟三日,有这么回事吧?”
花生点头道:“不错!”
宋未央又道:“当初你亲口允诺,这场较量的规矩都来我来定,是也不是?”
花生道:“是!”
台下的雷震子等人听了这话,心里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花生并没有跟他们提起过,是以他们都不知道。雷震子正想说话,那些拥护偃国将军府的人已经率先叫了起来:“这不公平!如果你让花公子缚住双手跟你打,那他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吗?”“就是,哪有这样的规矩!”
宋未央冷笑道:“无知贱民,你们将我宋家瞧得忒也小了!我宋未央岂是那样的人?要缚住手脚也是我,宋家之人,岂能干那种让人不齿的事情?”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轻轻松松的将广场上数万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就像在每个人耳边讲话一般。他显示了这一手深厚的玄功修为,登时将大多数的人都镇住了。
花生面色漠然,淡淡的道:“别故弄玄虚了,亮底儿吧!”
宋未央道:“好!”随手轻拂,一股劲风吹过,顿时将两名妙龄女郎手捧钵盂上的红布掀起。
花生伸头一瞧,只见钵盂中装满了清水,清水之中沉着两块白嫩嫩的——豆腐!
他犹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走上前去伸指到钵盂中轻轻戳了一下,确是两块平平常常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