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连声说千万要小心。
瞧他俩那脸色甚是凝重的样子,牛福晓得厉害。帅财丢过来眼色,牛福也把眼色丢了过去,无言中让他放心。
辛五娘终究忍不住,问道:“莫非有强人劫道么?”
“除了强人劫道,酒店餐食、夜宿旅舍都得留神!下药、打劫都有哪。”妇人说。
这一回连杨玉玲都觉得害怕了。
而牛福的心却放下了,因为只有杨玉玲懂得害怕了,才说明她身体状况越近于正常了。
离了鸡鸣店继续赶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帅财说牛哥,辛嫂子好像会骑马,你也就别那么辛苦,一直拉着缰绳不放了。
牛福想想也对,就问辛五娘,她果然说会骑马,但她说如果是烈马就不行。
牛福看着那匹不起眼的黑马,摇摇头,心想这总不至于是烈马罢。
“那你小心点!慢一点!我放手啦!”他说。
果然放手之后,一切照常。辛五娘控辔徐行,做得很好。
渐渐地牛福也放心了,就和帅财多说了几句。穿越以来他都难得见到帅财,这下子终于又恢复了正常,所以话也多起来。
他俩说话的时候,那马就走在前面,离他俩差不多两步远。
帅财有许多问题,这时候就一个一个地隆重推出,隆重问。先问为何不趁机杀了安禄山,那样不就可以一下子平了安之乱,因为安死,史乱不起来,所以安史之乱就短命而成安之乱。
牛福心道帅财不赖,情圣一下子就考虑天下事百姓事,挺高的政治觉悟嘛。然后跟他解释不杀的理由。主要是怕杀了安皇帝,却导致时局的恶化和战乱的加深。
帅财接着问,段妃如此相助,是不是另有原因。牛福说她说他长得颇像是她少女时爱恋的男子。帅财说她莫非对你有爱意?牛福说爱又如何?
又说她能帮这一大忙,可能还有更多其他原因,最重要的是她善良,也侠义。
“那晋王妃呢?她对你,是不是也有爱?”
“果然是情圣!连思考方式也这个样!”
“牛哥,你才是情圣吧!那晋王妃还给你锦囊呢!说是到平安的时候再打开,你一定早就打开它了。哥,我敢说你和她有秘密!你敢拿锦囊给我看吗?”
看着帅财那投过来的目光,牛福突然觉得帅财心里有好多疑问,心想对自家兄弟不应该留太多秘密,免得因此生出太多的疑问来。
于是坦然笑道:“好,你想看,那就拿去看吧!”
他从身上取了锦囊,然后递给帅财。
就这么一点工夫,他俩已经落在马后四五步了。
前面是陡坡,不过四五十米远之外,向外的一侧尽是悬崖。
“牛哥,她竟然也是穿越来的!而且这么快就爱上了你!牛哥你好棒哪!”帅财好生兴奋。
可是牛福的笑容却一下子凝住了。
随即他疾奔向前。
因为那匹黑马突然向前狂奔了。
随即就传来前面惊叫的声音。
帅财也在跑。
相比之下,帅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跑,而牛福却是在飞了。
黑马突然疯一般地,带着辛五娘和杨玉玲一路狂奔。
前面即是悬崖。
悬崖边上,黑马长长地嘶叫一声。然后……
就在它纵身跃下的那个顷刻,牛福的身子已经飞纵至马背上。
随之是黑马的毅然跃下,和它的颇为愉悦的声音。
它大概以为不仅是那二女子,就连最大仇人牛福也要由此坠下,粉身碎骨呢。
可是牛福已经修习九天玄功第五重,身手甚是了得,在身子落在马背上,并随黑马跃下而略略下坠之时,却已经提拽调整好两位女子,双臂一挟,已轻轻离开黑马,接着一个倒纵空翻,已经退落于悬崖边上。
有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好大的风!
这时帅财已经赶到,“哥,哥!”
牛福拍了拍帅财的肩膀,激动地说:“好兄弟,哥没事,她们也没事了!”
都退到路上,却没走开。辛五娘和杨玉玲都在议论这黑马到底怎么回事。牛福就说:“嫂子,你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吗?”
辛五娘听了一愣说,“莫非这马没疯,是有意如此?”
“嗯,不错!此马刚烈呀!”牛福叹道。
“没想到啊,马犹如此,人何以堪?”帅财也叹道。
“只可惜不得其善主,故不得其善终哪!”牛福似乎是在作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