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民所抱有的是一种原始的道德。
在道德与利益面前的选择显然是艰难的。任何道德家都会在两者冲突的时候选择前者,而这种具有牺牲精神的人也常常受到人们的称赞(大概因为人们总喜欢称赞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希望是助长哲学骄傲的养料,导致渴望受尊崇受赞誉。”莫拉不能确切地明白自己内心究竟是不是渴望受到尊崇,但莫拉却知道自己确实是幻想过受到人民尊崇的——或者说至少在小拉米雷斯案中,他的行为很大程度上是出自于认定自己即将受到人民尊崇的体面感。
例如意大利飞行员案件中,受伤的平民或许很多,但对意大利飞行员的刑罚事实上是对西班牙与意大利之间的友好关系的一次破坏,这种破坏影响了西班牙这个全国民众利益体的外交利益——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少数人的一部分利益(甚至不能确切地说惩罚性的法律是能够保护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的受害者利益的,究竟惩罚能不能够补偿受害者损失的利益也是很难被确切地表明的),但更多的人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全然无益的,至少这件事在实质上减少了亲德派法西斯主义者的立场,减小了西班牙向德国靠拢的可能性,只不过在现在的莫拉衡量起来,这个案件还是应该忽视的。
事实上,莫拉已经清楚道德家的危害何在,正如同边沁所言:“如果功利原理是一个在所有场合都起主宰作用的原理,那么从刚才作过的考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任何场合与之不同的无论何种远离都必定错误。因此要证明任何其他原理是错的,只需展示其貌,即展示它所作的规定在这一或那一点上与功利原理的规定不同:陈述之便是驳倒之。”
以一些死板的道德条例作为行为准则而放弃大多数人的利益显然是一种在其他人眼中的任性行为,尤其在国家法令的颁布上。莫拉终于理清了自己的逻辑,他相信自己今后将不再迟疑,全力推动西班牙向自己渴望的方向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