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标杆。于锦欢的目光在她笔直的身影上停驻片刻,面无表情的道,“习惯了。”
“这是我们做好的……”让于锦欢微微诧异的是,即便她的态度如此冷漠,眼前的少女依然凑了上来,脸上带着淡淡的讨好的笑容。她想,于家的小公主何时需要讨好人了?于锦岚和于锦安眼睛都瞎了吗,如此多的细节都在充分诉说着眼前的人并非是于家的小公主,就算是失忆,也无法完全转换一个人的性情。
“不用,我对任何跟你相关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于锦欢态度冷硬的道,她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两眼,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做些什么,那么表现的太过异常,一定会引起少女的疑心的。平日的她可不会跟少女废话,因此,她一把拉过门,用力的甩上。
“也包括这个家吗?”于清雅伸出一只脚抵住迎面甩来的门,端着盘子的双手甚至没有一丝倾斜,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将门抵住,她脸上带着些许探究的神情打量了于锦欢片刻,有些迟疑的道,“我以为你至少是在乎大哥的。”
“在乎?你是说那天的事?”于锦欢并没有松开关门的手,她定定的看着用一只脚就站的无比平稳的少女,并不避让对方的视线,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动,用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道,“不,我要离开,这是我个人的选择,而不希望被人赶走。显然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从来都是奢望,无论我做出多么完美的计划,最终都不得不给你让道。”
“什么意思?”于清雅闻言皱了皱眉,她似乎对此很是不解,将半边身体挤入门内,门内的情形却是让她微微一怔。
阴暗的房间内除了书桌上的那一盏台灯,便别无其他的光线,窗户处深蓝色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挡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了一室的阴暗。昏暗的房间内空调开的很足,充斥在整个房间的冷色调让这里显得越发的冰冷。刹那间,于清雅竟然有一种走入了冷库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进于锦欢的房间,即便是站在院子里也很少看见她房间内的情形,因此,从不曾想过眼前这个少女除了喜爱白色的长裙以外,自己的房间竟然收拾的如此的冰冷,没有一丝人气。就算是外表严肃的于锦岚的房间,于清雅在窗外看见的时候也不曾感受到这样的气氛。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赶走了于锦安,接下来就轮到我了不是吗?原本我都定好下个月的机票了,拜你所赐,我还是被灰溜溜的赶出了门!”
比房间还要冰冷的是于锦欢的声音,她的话彻彻底底的透露出了一种恨意。这份恨意让于清雅感到一阵心惊,她震惊的抬起头,望着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所以你再也不回来?”
于锦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冰冷的双眼死死的将于清雅钉在原地,“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天起,我大哥和妈妈就都死掉了!这个家与我就没有关系了!我回来做什么?”
于清雅看着眼前这个疾世愤俗的少女,她的手指死死的扣住手中的盘子,指尖的部分渐渐的泛白,有些愤怒的质问道,“那爸爸呢?爷爷奶奶呢?你接受他们的供养,享受他们带来的权力与财富!你就打算这样回报他们?”
“我说的是这里,我们的妈妈留下的遗产。”于锦欢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回于清雅的脸上,嘲讽的道,“这是属于于清雅一个人的。”
于清雅沉默了片刻,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姐姐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深的成见,她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什么,却是只看见越发深沉的恨意,“你恨我。为什么?”
“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会恨?”于锦欢在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盯着于清雅的脸,眼神却像是穿过了少女的身体在看向遥远的过去,“你不问我都快忘记了。也许是因为我两岁那一年,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听见于锦岚回答医生,要先保你的时候开始的?你看,我哭的那么伤心的在一旁提醒他,我们需要妈妈,可是,于锦岚最终还是选择了你。保住你又怎么样?你一开始一直住保温箱,后来也是不断的生病。每一次,于锦岚总是把我和于锦安锁在家里。我还记得五岁那一年,你高烧了三天,于锦岚就在医院里守了你三天。让我想想,于锦安在哪里呢?是啊,没了大哥约束的他跑到同学家里玩的忘了回家。我就一直被锁在家里等着他或则大哥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最后,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自己去做饭,险些被烧死!你要看看我身上的伤疤吗?”
于锦欢的话再一次让于清雅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延续了很久。她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从不曾想过这个家庭在华丽的外表下竟然经受过那么多的磨难,似乎每一个人都受了许多的委屈,那一年于锦岚才十二岁,于锦安五岁,而于锦欢才两岁!她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一时间无法消化如此悲伤的一份往事。
直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消化了些许,她才有些艰难的问道,“你受伤大哥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后来家里请了阿姨常住,我还不是一个人。”不知为何,这一次于锦欢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轻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