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霞光满天,白毛大纛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蒙古大营中响起苍凉悲壮的胡笳之声。
三声吹罢,十万蒙古大军,齐刷刷立于山水之间,环绕一座高台,神情肃穆,衣甲鲜明,静可落针,一股悲凉的气氛正在酝酿。
蒙哥登上高台,昂首四顾,双眼爆出一阵阵精光,大声道:
“我们草原儿郎骑得的是最烈的马,喝的是最烈的酒,杀的是最凶猛的对手,我们是天生的勇士,战士!而南人是什么,只知花天酒地,懦弱无能,是蛀虫,软蛋!我们高贵的草原雄鹰能败在这样南人手下吗?”
“不能!”蒙军声若牛吼,直冲云霄,久久不散。
蒙哥双手虚按,待声浪平息后,又提声道:
“狡猾的宋狗派人烧了我们的粮食,想让我们无功而返,想饿死我们,我们害怕吗?”
“不害怕!”十万人齐声雷应,声音撼天震地。
“我们草原儿郎是长生天的宠儿,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成吉思汗的子孙有打不赢的仗吗?有攻不下的城池吗?”蒙哥又问。
“没有!”十万人齐声回答,气势威武雄壮!
蒙哥见众人回答整齐,气势雄壮,不禁血为之沸,说:“宋狗有这样威猛的战士吗?”
“没有!”应答声象阵阵殷雷,滚滚传出。
“成吉思汗一生摧城拔寨,灭国无数,无坚不摧,声名传遍天下,我们能堕了成吉思汗的威名吗?”蒙哥的声音传遍了中军。
“不能!”众军群情激愤,齐声高呼。
“宋狗以为躲在乌龟壳中就是安全的,我们还有三天粮食,三天中,能够砸碎宋狗的乌龟壳吗?”
众军轰然大笑,纷纷喊叫:“一定砸碎宋狗的乌龟壳。”
蒙哥将手一挥,万众无声,只听他沉声道:
“三天之内,一定攻破钓鱼城,杀他个鸡犬不留,让我们手中的刀饱饮宋狗的血!。”
蒙古人的士气达到了极点,齐声喝道:“对,用宋狗的血肉,填饱我们的手中的刀。”
蒙哥沉声道:“我承诺,城破之后,允许你们烧杀三日。”
蒙古十万大军一下砸开了锅,士气攀到了极点,人人捶胸顿足嘶吼,状若疯狂。
蒙哥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羽箭,单膝跪倒,仰望苍天,神情肃穆,宣誓道:
“我!勃儿只斤蒙哥向草原,向大地、向长生天、向伟大的祖先成吉思汗发誓,不破钓鱼城,就如此箭!”
他双手高举,奋力一折,羽箭断成两节。
蒙古大军死一般寂静,唯有山谷幽风,卷过将军们的帽上的长缨,簌簌作响。
一名蒙古战士跪了下去,随即,好像大海的波浪,十万大军带起让人窒息的呼啸,从山间到谷底,伏拜在地,齐声喊道:
“不破钓鱼城,便如此箭。”
蒙哥站起来,目视众将,道:“带阿里不海!”
士兵将面如死灰,早已瘫软成一团的阿里不海拖了上来。
“宋狗烧我粮草的时候,你身为督粮押运的统领,你在哪里?”蒙哥面目阴沉喝道。
阿里不海浑身发抖,面如土色,几不成声:“臣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刀斧手!”蒙哥大喝。
一名上身赤裸,梳着三塔头的壮汉举着大斧应声走出。
“阿里不海擅离职守,亵渎失职,致使我军粮草被毁,置我大军于险地,乱我军心,斩他头颅,祭我大旗。”
蒙哥狞笑道,一字一顿。
阿里不海不及分说,已被按到在地,壮汉手起斧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
“耶律田文,黑水老妖,兀良合台将军身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没用的东西,你们也去给兀良合台将军陪葬吧!”
蒙哥继续狞笑道。
不得蒙哥话声落地,两条人影如电一般,朝外飞射。
哪知天空之中突现一只方圆几里,色作五色琉璃的大手一捞一抓,立时抓住这两人,正是黑水上人和耶律田文两人。
五色琉璃大手翻卷,一把将两人甩到高台之上。
却吉喇嘛一下转了出来,一道藏红的精光窜出,一分为二,一下定住两人的印堂。
耶律田文两人立刻惨叫一声,身形一下萎顿下来,好似苍老了几十岁。
耶律田文恨声道:
“秃驴,毁你道爷修为,难道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我诅咒你,将来你也是一样的下场,不得好死……”
却吉喇嘛肥肉乱颤,却是毫不还口,悲怜的看着耶律田文两人,像看两条死狗一样。
黑水上人惨叫道:
“我恨啊!狗日的鞑子皇帝,我诅咒你死后下阿鼻地狱,道爷生生世世都诅咒你不得好死,生的女子为娼妓,任千人骑万人踏,男子世代为仆,给人做牛做马……”
蒙哥阴沉着脸,好似要滴出水来,一挥手,两名刀斧手上前,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