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都撞击到高大的城墙上,纷纷落下。
后边的大军扛着云梯,前仆后继,向上猛冲,将云梯搭上了城头,蚁附登城。
宋军不停的落下滚木巨石,如雨的箭雨倾落,更将一锅锅滚烫的金汁倒下,数不清的的蒙古士兵被烧透了铁甲,贯肌洞骨,在内脏中沸腾,带着可怕的惨叫声落下了城墙。
随即云梯被掀翻,偶尔有那少数的士兵幸运地避过滚木、巨石、箭矢,眼看要登上城墙,也被墙上伸来的无数长枪扎成刺猬,落下城墙,骨肉为泥。
近百名蒙军头顶着巨大的牛皮和皮毡做成的挡箭牌,推着巨大的撞车抵至城下,开始发疯地撞打城门。
而钓鱼城后的士兵早有准备,一个个用身体死死地抵在门上,人人都知道如果一旦门破,就是城破,以蒙军的凶残,肯定是屠城的下场,是以人人敢死,个个争先。
人在城门在,人不在城门依旧在。
城门上方一锅金汁伴随着矢石兜头落下,撞门的蒙军顿时一阵慌乱,巨大撞车失去了控制,翻倒在地,沾满金汁的万斤巨木被地上的火箭点燃,带着飞旋的火焰,以不可阻挡之势,沿着山坡向下滚落,留下一团一团的肉饼。
转眼间蒙军就由欢呼变成了惊呼,宋朝的士兵占据地理优势,将破山弩绞起,将四十来斤重的矢石射出千步开外,砸到城下的蒙古大军之中,同时城上的宋朝士兵将各种守城的武器朝城下落下。
完全暴露在宋军炮火之下的蒙古大军,在城下留下嚎叫滚动的人体,烧成焦炭的尸体,被砸成一团团肉饼的肉体,或是被砸成一团团肉泥,总之各种各样残酷的死法。
更有那缺胳膊断腿,中箭的动不了的,被己方士兵踩死的也不在少数,一时间惨淡的愁云,冲天的杀气,杀意,无尽的怨气直冲上九霄,仿佛狼烟一般,久久不散。
钓鱼城下,大江之上,艨艟斗舰浩浩荡荡,顺流而下,与宋军水师遥遥相对。
随着钓鱼城的攻城战打响,蒙军水师数百小舟载着干柴火油,燃起熊熊烈火,顺流而下,向着如同铁锁横江的宋军水师冲来,被撞上的大船,迸发耀眼火光。
吕德指挥水师,一面灭火,一面移开阵形。
史天泽站在船头,仰望夹江两岸大大小小的宋军水寨,见其分散,大旗一挥,刘整立刻号令水师,借着水流之势,奔腾直下,欲一鼓作气,冲开宋军。
宋军方面吕德发令,宋军箭如飞蝗,火炮巨响,蒙军士卒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带着箭尾,从船上跌落,几艘战舰被火炮铁砂打得粉碎,在江心打着转,缓缓沉没。
江边宋军水寨的水师摆开巨弩飞石,向史天泽,刘整率领的猛军水师,倾泻炮火,刘整令旗一挥,蒙军大舰开始还击,箭来石去,巨声震耳,水浪掀天!
由于宋军水师早有准备,更是在沿江两岸依山势多建水寨,备有弩炮,投石机,沿江水中更是多设暗桩,拦江锁,江中隐蔽处多备水性熟悉渔民士兵,身穿水靠,潜入江底,破坏船舰。
元军为了节制刘整,防止刘整再次反水,以史天泽为水师最高统领,史天泽在刘整兵中渗入很多蒙军,刘整如今号令起来,不能如臂指使。
而且蒙军水战不行,一旦船破,更是惊慌,先行喧哗起来,几乎不能压制,还好,刘整有所准备,似乎早料到今日情形,手下官兵大力弹压蒙军,才没有引起全军喧哗,勉强重整阵脚,丢掉快沉没的船舰,进入其他战舰,投入战斗。
半柱香的功夫,蒙军以损失了几十艘战舰的代价后,双方战船便撞在一处,船上战士东倒西歪,没倒的操起弓箭长枪,在大江上厮杀,鲜血横流,殷红江水。
蒙哥远远地看着钓鱼城下厮杀的场面,听着江上,城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面上肌肉微微抽动,阴沉沉一言不发,好似一尊雕像。
“汗王。”兀良合台小心翼翼上前道:“眼下这般攻打,不是办法,我军不熟水战,江上占不着便宜,钓鱼城又占尽地利,易守难攻,强攻之下,只怕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