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里的那个没跟你说?”
我回想了下,没有啊,轻浅好像没提过这事。
青衣嘀咕:“我就说,冷冰冰的,估计也不会帮我带话。”
“冷冰冰?”我重复道。
“你屋里那个不是冷冰冰的,问话也不答一句。”青衣说。
我这才明白,青衣说的是如冰,我想成了轻浅。想想也是,轻浅这些天都在帮我值班,晚上很少会过来。
那晚之后,醒着的时候很少见到如冰,就算看见,她也早已熟睡。一直还未来得及了解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两天总是睡睡醒醒,脑袋未完全清醒。
看着青衣现在的样子,回想起当初在泽瑞宫的时候,噗呲笑了出来:“青衣,这词我以前可是形容过你的。”
她横眉一挑,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冷冰冰?”声音抬高了好几度,显示她的怀疑。
“可不是,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我老实交代。
她一脸愤然,“我这也叫冷冰冰,你这里有问题。”她指着我的脑袋说着。紧接着又加了句:“顶多是不爱跟陌生人讲话而已。”
我低垂下头,偷笑着。
似乎又发现了一项好玩的事,原来能让青衣炸毛的除了李逸的话题之外,现在又多了一项。心里为这个发现自豪极了。
“青衣,如焉怎么样?”我问。
提起如焉,青衣的神色便沉了下来。“自从那件事以后,整日的吃不下东西,晚上睡觉也总做恶梦,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怎么会这样?”我惊得弹了起来。扯得背后一阵尖锐的疼。
“你小心着点,怎么还是这么毛躁。”青衣斥责道,将我按了下来,将扯动的被子整了整。
“青衣,她不好是不是?”我小心翼翼的问。
青衣说:“很不好,我就是来找你看有没有办法,否则……”。
我看懂了青衣的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心乱如麻。
立马想去看看她,可现在还下不了床,只能问青衣一些具体的情况。
“她是因为伤心失去孩子还是因为鸾凤的事?”我问。
“都有,诗雅,你可能不知道,鸾凤其实是娘娘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原来这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皇上难道最近都没去泽瑞宫吗?”我想起了飞霜殿时那对平凡温馨的小夫妻,那温柔的神情。
如焉小产,他应该很伤心,应该是会陪在她身边好好安慰的。怎么如焉情况还会这么坏呢。
“皇上起先还每天都来看看,问问太医娘娘的病情,但是娘娘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上心,只整天的哭。渐渐的,皇上就来的少了,最近这半个月甚至都还没踏进泽瑞宫过。据说都是歇在了晨露宫。”
“晨露宫,玉昭仪。”我呢喃,脑海里闪过那妖艳的红衣。
“说起玉昭仪,就不得不说起宫里这段时间的传闻。”青衣对我说的这些,我几乎从来没听说起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膳食局,竟然好像和外界脱了节了。
“什么传闻?”我问。
“说是玉昭仪得宠是因为德妃。”
“怎么跟德妃扯上了关系。”心里是不愿意别人诋毁那样如仙一样的美人的。
“德妃当年被宠冠后宫,北宴朝几乎人人都知道,你难道没发现,玉昭仪长得和德妃很像?”青衣说着,我随着她的话对比了两人的面貌。
德妃穿白衣,妆容素淡,却掩不住她天姿国色;玉昭仪穿红杉,娇娆妖艳,确是个勾魂人物。仔细去看两人五官,倒真有几分相似。
“宫里都在传,玉昭仪就是下一个德妃。暂不管这种传说有没有根据,至少说明了一点,娘娘确实是失宠了。”青衣总结道。
我的心沉了又沉。
像是一块闷石压在了心上,移动不了分毫,只能艰难的维持着呼吸。
那时候如焉脸上的笑容还那样温柔,她那么极力的想要跳出好的舞蹈博尧泽一笑,那么渺小温柔的爱着她的夫君。
结果她的夫君又回报了她些什么呢?
她的飞霜殿别致温馨,像一所民间的小屋,每一处的摆设无不透露着主人对生活的热情。
我还记得,她那瘦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等了我大半夜,只为了让我和她一起共舞。
因为后来的事,一直没能完成她的心愿。
她不爱舞蹈了吗,不爱生活了吗,不爱她心爱的男人了吗?
不,她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里,一时无法自拔。
我要救她出来,让她像以前一样,端庄、美丽、温柔。
我的好如焉姐姐,你等等我,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