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我还没昏过去。
听到孙大人淡若清风的声音问:“说是不说?”
我想此时如果我手边有把刀,我一定砍他千刀万刀。这样无耻、卑鄙、无能、毫无节操的人怎么配当官,尧泽真是瞎了眼,居然用这样的人。
要比顽固,谁比得上我,有种打死我,反正我不会再说一个字。打不死我,到时候我出去就一定要你死。
“还嘴硬,上刑”。
我仍然狠戾的瞪着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不就是痛吗,死都不怕,还会怕痛?
太小看姑奶奶了。
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坚硬起心房,没什么不能抵抗的。
“这是在干什么?”一道意外的声音说道。
“皇上不是说不许用刑,孙浅,你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漫不经心的语调,却是直击要害,让孙浅不寒而栗。
我睁开眼睛,果然是宇王那厮。
只见孙大人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那狗腿样儿,真让人鄙夷。
“宇王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怎么,本王不能来?孙大人的地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孙浅冷汗直流,一边抹汗,一边跟在宇王身后,腰杆都没敢挺直。
还真是老鼠见了猫,见他这样,心里顿时觉得解气多了。
“王爷误会,,就算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这么想,请坐,请坐,来人,上茶。”孙浅将宇王请上刚才他的位置上坐好,自己守在一旁招呼着,十足的奴才像,心里嗤笑不已。
“对了,王爷,微臣家里新得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哪天给王爷送去?”孙浅贼笑着。
这是明目张胆的贿赂,看来他这官就是这么做上来的。
“这个好说,还是孙大人懂本王的心思。”宇王摸了摸手中的折扇,慢道:“本王也不能亏待孙大人,这事就当我没看到,皇上已将此案交给本王处理,孙大人可以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交由本王即可。”
孙浅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求之不得的甩开这烫手山芋,答得飞快:“那微臣先回去了,王爷辛苦。”狗腿的行了个礼,谄媚的笑着退了出去。
孙浅走了,但我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比起孙浅这种表里都无耻、奴才,但是一眼就能看透的狗官,宇王却是难以捉摸、笑里藏刀,城府极深的主,跟他在一起,要时时防备,别陷入他设好的套。
这种连亲兄弟都可以算计的人,我可没敢指望他有多少良心。
宇王斜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似笑未笑:“小丝丝,我们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我?”
他嗲嗲的声音,震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撇过脸去,疼痛已经让我不太会思考了,如今只是在咬牙坚持。
他忽然起身向我走来,直接蹲在我面前,我心里忽的一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慢悠悠的从袖袍里抽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给我擦拭额头的汗。
我想往后挪挪,牵扯了伤口,痛吟出声。最终还是没有避开他这暧昧之举,身上的力气用尽,有些无力的认他擦拭。
他一边动手一边啧啧说道:“孙大人真不懂怜香惜玉,如此美人,也舍得下此重手。”
越发提心吊胆起来,不知道他这是何意。
只听他又说:“要是我,就求皇上赐婚,娶回去做王妃了。”
拳头又握紧,这厮,到底是要干什么,痛的发昏,但是他的话依然听得很清楚,我不认为他有把我娶回家的意图,但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
很显然,这话确实对我很起作用,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毫无自主的婚姻,尤其经历风王的事件之后,我总想着禁锢在皇宫,自己永远都是被安排的。
想着要是整天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我宁愿死。
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大笑起来:“爱死小丝丝这表情了,真有趣。”
“为什么你总能惹出这么多事来?上一次跟四哥逃婚,这一次谋害皇嗣,外表柔弱惹人心疼,但骨子里又如此倔强,你倒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说说吧,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招手,侍卫便将椅子移到我对面,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