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暖。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担心因为我的牵连而被罚、或者保护不力被罚也好,那都不要紧,我只看到他们目光中确实在为我担心就已经感动了。
声音微微放软,“没事,我回来了,没碰上什么刺客。”忽然想起刚刚他提到皇上,于是又补了一句:“还有,以后不是很大的事,都不要禀告皇上。”
自醒来后,事情一堆,倒是没机会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交流,这次倒是个好几会。于是问了那几个宫女的名字。
那天早上听到他们谈论江湖趣事的正是眼前这位黄衣女子芸香和紫衣女子小菊,还有另一名女子叫春花。
我听着直皱眉。这都是些什么名字,也太俗了。
“娘娘,他们都是青衣姑姑从掖庭新带过来的,都还是刚进宫时的名字,一般分给哪个主子的时候,主子都会重新赐名。”福田在一边解释道。
我对他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来,问他:“那你和福玉呢?”
福田、福玉对视一眼,笑呵呵的说:“奴才俩人是原先伺候太后的,太后搬去慈禧宫后,留了我们俩在这。”
我明白的点点头。
想了想,对那三名宫女道:“你们喜欢自己的名字吗?如果喜欢,就还是用原名吧。”
三名宫女疑惑的互望,然后由芸香回话:“请主子赐名。”看得出其他两名宫女引芸香为首。
我沉吟片刻,说:“以后芸香就叫半夏,小菊更名为半梦,春花就是半雪如何?”
三名宫女齐声应诺。
环顾一周,仍没看到青衣,按平常只要我回来,她总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接我。我问:“青衣呢?”
宫人们纷纷摇头,福田纳闷道:“娘娘前脚出去,青衣姑姑后脚就跟出去了,我以为她是跟着娘娘去了,难道不是?”
听着福田的话,我暗自纳闷,自我出去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时辰了,青衣去哪,干什么?
回到寝室,迎接我的是一把剑和一道命令:“别说话。”
我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是第一次被劫持了,很明白目前的状况。脑袋一转,想起刚刚福田的话,莫非此人就是御林军要找的刺客?
如果真是刺客,那我要怎么通知御林军才好?
我感受不到这刺客的杀气,我想他只是警告,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于是稍微放松了些。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尖,我紧蹙着眉。
“你受伤了?”我问。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点头。
他蒙着面,但那双眼睛十分清澈,我想不出刺客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澈的一双眼。
“先清理伤处吧,我这里有药。”我说道。
他疑惑的看着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放佛在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血腥味。”我说。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我不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意思,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我知道,这刺客也是一爽快的人。
他放下正指着我脖子的剑,跟着我走进内室。
我拿出医药箱,看他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心里只觉得好笑,这真的是刺客吗?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刺客。
他的腿上斜插着一支箭,应该是刚才受的伤。难怪刚才走路有点不自然。
这只箭射得很深,伤处不时冒出血来,我皱着眉头暗想,要怎么把这箭拔出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说:“我不怕痛,你走开一点。”
我疑惑的看他,但还是听话的移开了点距离。只见他一手握着箭羽,一用力,把整只箭拔了出来,血溅到周围的地面上。
我很震惊,为他刚才的细心,他让我走开一点,原来是防止血溅到我衣服上。
他哼都没哼,但是额头上布满了密汗,我想他应该痛的厉害。
我立即给他敷药,好在上次自杀时顾御医留了很多上好伤药在这里,他也是幸运。
给他上完药,房间里残留下一股血腥味,我将一碗未喝的冷药四处洒去,以掩盖血腥味,反正我这副病体,房中有药味是很正常的。清理好地上的血迹,然后检查了一下没有遗漏。
放下帘子,示意他藏好。
唤人送来了热水,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