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同胞姐姐。”
这一句话让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喜悦、感动和莫名的复杂。
她说:“我爹去世前对我说出了我的身世,他说他当年把我放在妓院的门前,可是一放下我,我就哭得厉害,他最后不忍心,为了避免被他幕后的人知道,将我送去城郊的一户农家寄养,一年后才将我接回来。”
“我就猜到是这样。”
“潋滟姑娘既是我家娘娘的亲姐姐,那姑娘是怎么过了萧太妃那关的?想必昨日萧太妃就已验证过姑娘身上的胎记了。”青衣问。
潋滟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看青衣,说:“因为几年前出了一次意外,掉下悬崖,后背受伤严重,被师父救起后,用药将后背的伤治好,但是自此留下了一道道疤痕,所以那块胎记已经看不清楚了,是以躲过了萧太妃。”
我迟疑的开口:“是因为那件事吗?”
潋滟看着我,眼神里一闪而逝的躲避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心忽然好疼好疼。
“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你妹妹?”
她点点头,说道:“那时候刚知道,可是为报父仇,我决定暂时先不和你相认,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当时不确定仇人是谁,怕牵连到你。”
泪珠连连,我哽咽道:“我能叫你姐姐吗?”
“妹妹”
“姐姐……姐姐……”
两人抱头痛哭,想起多年来的往事,悲从中来,眼泪吧啦吧啦的掉,大有黄河决堤之势。
“你们俩快别哭了,这么大的动静,担心引起他们的注意,姐妹相认是好事,怎么还哭得这么伤心。”青衣劝道。
我和潋滟相视一笑。
可惜手被束缚着,我不能帮潋滟擦掉脸上的泪珠。
“那之后,姐姐是怎么过来的?”我迫不及待的问,这事已经纠缠我很久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几年的,又是怎么沦落风尘的。
“我掉下悬崖,被我师父所救,因为伤势严重,就一直在崖底疗伤,这一待就是两年,本想就这么在崖底了此残生,却听说夜府在一场大火消失殆尽,府上无一人生还。我放心不下,便出来看看。那时候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你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我发誓绝不能放过放火之人,就开始查找线索。后来知道你还活着,进了宫,我就安心了。”
虽然潋滟说得轻松,可是我能想象,如果是我遭遇了那些,我定痛不欲生,可以想象她在崖底的那两年日子肯定不好过,不像她表现的这般轻松。可是除了心痛,我什么都不能帮她做,尤其这些伤痛,还是我带给她的。
我抬起眼,装作认真的问:“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还记得小时候夜府西院的那个女人吗?后来我查到,那晚夜府的大火,竟然没有殃及到西院,但从那之后,西院的那个女人就不见了,我觉得她很可疑,于是就从他开始着手调查,才发现……”
“发现什么?”我紧张的看着她。
“她竟然是夜相的原配夫人。”
我想起了萧太妃曾经对我说得一席话,讲的就是娘亲被下毒,被爹的原配从夜府赶了出来的事。“姐姐,那个人是娘亲的亲姐姐,是她放的火?”
“自从两年前夜府没了之后,她就像消失了一样,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你怎么又到了青楼去了?”我问,她化名的未央就是被宇王从青楼带回来的。
“我一直停留在夜府的废墟察看,发现有个人很奇怪,他常常到夜府来,每次来都是深夜,来了又什么都不说。这个人引起了我的怀疑,此时到夜府来看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所以我好几次跟踪他,他武功了得,我总是跟丢了,但是还是发现他跟宇王走得近。而他们每回见面的地方都是青楼。”
“所以你就想办法混进了青楼,又被宇王发现带回了王府?”
“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可是姐姐,你后来查到没有,那个可疑的人是谁啊?”
“他在朝廷当官,名字叫辰心夜,是……”
“辰心夜?是他?”
“怎么,你认识他?”
我把辰心夜如何欺骗失忆的我的事一一告诉了潋滟,潋滟说,这个人的嫌疑是越来越大了。
他跟宇王是一边的,那么宇王在皇城的内应应该就是他了,对了,他现在是什么职位来着,我竟然一下子没想起来。
兵部侍郎,对,他就是尧泽新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天,他在兵权集中的兵部。
这个事情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