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李逸问。
樱涉说:“目前来看,只有这一种。而且你们要快点决定,孩子在三个月之内才好实施,超过三个月,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我不同意,这个孩子,我打算生下来。你们都别打他的主意。”我对他们说,手抚上腹部,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但是这里面却孕育了一个孩子。
“小姐,孩子还可以再有,只要你的毒解了,你想要多少孩子,都是可以的。”轻浅说。
“别说了,我不同意。”
“小姐,你想想,你如果不解毒,就只有三年的命,就算生下孩子,你舍得他还那么小就离开他?你不过是舍弃一个孩子,只要解了毒,还是可以再生的,到时候生的孩子更健康。”轻浅打算说服我。
我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我想起了娘亲,同样的情况,当时她也是可以舍弃我,解去她身上的毒。
可是她没有。
她生下了我,明知道我会与常人不同,可她拼着自己的命给了我生命。
我又怎么能这么残忍,杀死自己的孩子。
即使他与别人不同,他也是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生存,靠我给他生命的孩子。
忽然,外面传来杳音的声音,她又大又激动的声音说:“王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新郎官吗?”
我嗖的看向门外,视线太远,看不清楚。
心里激动异常。
王爷,会是他吗?
他今晚成婚,又怎么会跑来这里?
轻浅已跑了过去。
片刻后,轻浅同他一起进来,大红的衣衫,银白的发丝被精致的挽起,只余下少部分披散在大红的衣衫上,越发衬得银白色亮眼。
其他人自动退了出去。
我痴痴的望着他,他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来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
他不答反问:“这就是你要和我分开的原因?”
我撇开视线,踌躇着不好开口。
“孩子是皇兄的?”他问。
看来他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
我神色怅然,点头承认。
他面无表情,猜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往往他这样的表情,是说明,他内心极其复杂。
无边无际的寂静,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吱吱的声响,很清晰。
过了很久,他才闷出了一句话:“终是我对不起你。”
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没有谁对不起谁,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负了你。”我带着哭腔说。
“你总是这么偏执,任何事情总按自己想象的决定,从来不问我,是不是在乎你这些,是不是愿意放弃你,是不是放得下你,你从不问就替我决定,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剖开你脑袋,改变一下你的想法。诗儿,你为何总是这么倔强。”他说。
我垂下头听着。
今晚是最后一次了吧。我们这样毫无拘束的相见,明日起,他是别人的夫。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
他一步步走近,带起我一丝恐慌。
他在我一寸许外的地方停下,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你真的舍得我娶别人?”
我真的舍得他娶别人?
不,我舍不得。
那一切都是我强撑的,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可是必须舍得,我有我的苦衷。
“诗儿,回答我,你真舍得我娶别人为妻,给她梳头画眉,斟茶添菜?”他紧追不放。
我想起有一年,一对新人成婚,你带着我偷溜进别人的新房,躲在床底下,你说要看看人家是怎么成婚的。结果新郎很晚才回来,你等得睡了过去。早上起来,我们看见新郎为新娘画眉添妆,新娘羞涩的依偎在新娘怀里,很幸福的样子,于是你说,长大以后,也要为我画眉。
眼泪汹涌澎湃,夺眶而出。
“你快走吧,还想皇上罚你?”我挤出这句话来。
“告诉我,你舍得下这么多年的感情?只要你说不,我马上回去取消婚礼,就算丢了命,也在所不惜。”他用手抹去我的泪。
这又是何必,风哥哥,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诗儿在乎你的性命重于一切。
“君薇公主更适合你,走吧,别耽误了吉时。”
他拳头捏得死紧,嘴唇紧抿。
幽深的眼中,那抹光亮让人看不分明。
慢慢站起身,离去,开门前,他说:“好好照顾自己。”
门开半扇,然后合上,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淡淡的杜? 香伴随我留下的两行清泪。是这么倔强。”他说。
我垂下头听着。
今晚是最后一次了吧。我们这样毫无拘束的相见,明日起,他是别人的夫。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
他一步步走近,带起我一丝恐慌。
他在我一寸许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