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不行,”梁垣贴着萧芜:“咱们先给这个史礼找一个,让史礼觉得那姑娘比咱们家五儿好,那他不就懒的娶咱们家的姑娘了么。”
“你就好意思把别人家的姑娘往火坑里推?要我说,这个史礼最好是从这世上消失了才好呢,省的他糟蹋人家好好的姑娘。”萧芜白了梁垣一眼,觉得梁垣惊出馊主意。
“这可不一定,兴许对五儿来说是火坑,但是对别人来说就是蜜罐呢。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姑娘不是?咱们家五儿性子有些绵软去了自然是要被欺负,但是咱们给他找个泼辣彪悍的不就行了。到时候这史礼被自己的小媳妇管的死死的,肯定很难受,兴许过了不多久就见阎王去了呢,到时候家里的所有的财产都留个了他的小媳妇,兴许人家姑娘还觉得开心呢。”梁垣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
“你说的倒轻巧,哪里是这么好找的?”萧芜又给了梁垣一个白眼。
“哎呀,媒婆是干什么用的?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媒婆啊,人家媒婆就是靠嘴巴吃饭的,虽然有的时候不干好事,骗人家姑娘,但是媒婆的一张嘴真不是白长的。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直的说成弯的,把坏的说成好的。而且绝大多数人都还被媒婆给忽悠的团团转啊。”
“然后呢?给那个史礼找个适合他的好媳妇之后呢?梁坝这混账不是还得给五儿找婆家!他能找到什么好的?还不都是为了自己!”萧芜扭了梁垣一下。
梁垣摸摸鼻子:“可是现在要是不赶紧给那个史礼找一个,把这个老家伙给推开的话,只怕爹和娘很快就要同意了!要是他们同意了,咱们想办法还有什么用?现在就得赶紧的把五儿先从这个火坑里拉出来,要不然晚了就掉进去了。”
萧芜想了一下只好点头:“先这样吧,把这个史礼踢开,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第二天梁垣就和萧芜又出门了,梁垣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但是萧芜嫌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梁垣只好就带着萧芜一块走了。
到了榕木县,稍微打听了一下两个人就找打了榕木县嘴皮子最好但是口碑最烂的一个媒婆。
萧芜观察了一下这位家喻户晓的媒婆,长得是真没法说,耳边有个黑痣,脸白的像是用面粉涂过一样,萧芜仔细看了看,这媒婆脸上不知涂得什么,反正厚厚的一层,嘴唇抹得十分的浓艳,红的好像要滴血。
萧芜实在是不想看她,就坐在一边不说话,只让梁垣和这个媒婆说话。
两个人都带着斗笠,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这位公子,你让我做的这件事情,其实不过是我的本行罢了。”媒婆听完梁垣的要求之后,就站了起来,扭着腰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这件事啊,说难也不难,可是说简单也不简单,全看公子怎么做。”
媒婆说着还冲着梁垣和萧芜眨眼睛。
梁垣心里一阵恶寒,把斗笠弄得更低了。
萧芜从袖子里拿出来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你也说了,这是你的本行,相信是难不倒你的。这是咱们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但是你要是办不成的话,就像这样……”萧芜说着就掏出一把小刀直接甩了出去,钉在了窗棂上。
媒婆被吓了一跳,看过去才发现原来窗棂上有一个小虫子,正被小刀给钉住了。
媒婆的腿晃了晃,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又重新坐好:“这位公子,这位夫人,你们二位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们办好,保证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一定找一个完全符合你们要求的来。”
“你要记住,五天之内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出来。”梁垣对媒婆说道。
媒婆眉心跳了跳,心想这个年是过不好了,但是还是赶紧应了下来,要是办不好的话,只怕以后都办不好了。梁垣说的这样的姑娘,她还是知道有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