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自杀,那他首先要有面对死亡的觉悟。这种觉悟通常是极度消极的,所谓的“生无可恋”是在执行自杀的那一刻才真的能有“豁达”可言。而梁淞显然不是属于能有勇气面对这种“豁达”的人。再说明白一点,要是他想自杀,那早就可以自杀了,何必等到已经总家里搬走、差不多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之后呢?
“我也觉得梁淞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梁正德能干出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付文拓低着头,一边说,一边还手指忙碌地敲打着他手机屏幕上的虚拟键盘。
“如果梁正德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子,那我们就必须想个办法趁早把他绳之以法。”严青海说着,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白墨。显然,他是在暗示白墨、也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对此事的态度。——这事不能坐视不理,得管!
书房里,他们正就此事不停地讨论着。此时,书房的门是关着的。但有时,开着门讨论或许比关着门更安全。
陈女士和顾天一从外面回来了。一进房门,陈女士就看到梁正德正俯身在书房门口,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偷听什么。
“砰”地一声,顾天一带上了大门。这一声,讲原本把注意力专心致志地集中在书房门内的梁正德突然拉回了神。
“回来了?”他语气冰冷,目光阴寒地看向正在玄关处换鞋子的陈女士。
“啊,是、是啊。”陈女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她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