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摔倒在地上以后,我回头望向了胆爷。也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急急忙忙的叫我逃跑。
原来在胆爷的身后,密密麻麻有着数不清的白色蛆虫,这体型放大后蛆虫看的更加清楚。像极了吸饱了血的大水蛭。此时此刻的蛆虫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当初在山洞口遇到的那种蛆虫的体型。只见它们互相用液体粘合在一起,行动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们。
我抓住胆爷的手,借力站起,继续猫着腰向洞口跑。眼见着跑了十几步就要跑到洞口,我一个纵身蹿了出去,落在了小石堆上。胆爷随后跟着跳了出来。
因为胆爷不知道此处有石丘,又加上情况紧急,他一用力跳到了石头后面,高低落差让他摔的不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哟这帮畜生!你看给老子摔的,我这宝贝屁股可是我亲娘都舍不得打的。”胆爷开口就大骂。
我一听到骂声反而安了心,这说明还没有摔出什么事。我站起身来,对着胆爷大声说道:“胆爷!燃烧瓶给我!”
再一会儿那些鞋子大小的蛆虫就要从洞里钻出来,虽说这个溶洞地方不小,但保不齐这些蛆虫就能够把这里盖上一层。就刚才那些蛆虫的数量,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胆爷不敢犹豫,翻出放在包里的酒瓶塞好了布条就丢给了我。自己也拿着一瓶酒瓶塞好准备。对于丢瓶子这种事,我和胆爷都是自信有默契的。从小在大院儿里,每当我们想吃柿子,都会把两个人分工开,一个人在前面砸玻璃转移户主的注意力,另一个人趁着机会爬树摘柿子。渐渐时间长了,我们砸玻璃的水平也渐渐提高,一块石头在手上掂一掂就基本上想指哪丢哪。
我倒着瓶口向下,让酒瓶里的酒流出了一些在布条上。掏出了火机,打着了火。倒数着“3,2,1”就和胆爷把瓶子扔了出去。
只见酒瓶拖着两个燃烧的布条在空中划出了两道弧线,一前一后落进了我们跳出的洞口。当瓶子摔在了地上,布条上的火苗便引燃了整个洞口。只一眨眼,整个溶洞都被火焰点亮。火光中听到了很多声烧干稻谷的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心里暗道“好险”,大群虫子已经都在洞口了,只再迟个一两秒,燃烧弹即便烧了洞口,那进来的虫子也让我们够对付一阵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此时下巴和身上的疼痛的感觉也开始变得明显。我跳下了小石丘,胡乱的拿白酒冲洗了一下下巴消消毒,疼我的嗷嗷叫。胆爷在一旁看着我的样子呵呵傻乐,我气不打一处来,白了他一眼。又把白酒含到了嘴里,漱了漱口,混杂着嘴里的血一口咽了下去。
我对胆爷说:“这会儿我们已经不能往回走了,现在看看这个溶洞里有没有修什么其它的路吧。现在在这山峦里面,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我们接下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胆爷叹了口气说:“怪我,太大意了。本来那青蛙把洞撞开我就不该进来。本来想着看能不能拍到一些什么资料。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拍到,反倒还让我们落得一个迷路的境地。老邹,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少他吗来这套好么?你这样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也幸好是和我一起,要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交待在这里了。咱们这都是对方的救命恩人,就别说这话了。赶紧到了地儿把东西拿了,就回去给我摆满汉全席去!”
听罢胆爷又换起了那副平日的贱贱模样,呲着嘴笑道:“邹爷的话好说好说!你莫说满汉全席,我给你找二十个满族丫环伺候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服侍您老人家就寝,您看如何?”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说:“满族姑娘?你还真是了解我的喜好啊!咱这算是为了促进祖国少数民族文化经济交流了!值得鼓励的嘛~”
胆爷拿过了我手上的酒,灌了一口长舒口气道:“邹爷!刺激!”
我站起身,搓了搓脸打起精神。对着胆爷说:“咱先四处探查探查吧!这通道既然是人挖过来的,就肯定还有出去的路。这两瓶酒也烧不了一会儿,一会儿温度下来了,估计后面的虫子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