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便一屁股又坐在了板凳上,顺便挑了一块大鸡腿放在自己碗里。
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也不会让你们多么深入的调查,只是要带一些样本回来,分析分析,然后把当地的民俗艺术风貌什么的拍摄一下,我总结起来作为资料也好为以后去参与科研工作的同志提供一些参考。想到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作为幸存下来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我看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放下了鸡腿。对着胆爷做着口型。
“怎么哭了?”
胆爷看着我,无奈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开。
:“我也不知道。让他哭吧。”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继续吃起来自己的鸡腿。
哭了一会儿,似乎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又接着说:“我之前也和已经去世的同事们的家属联系过,他们都挺支持的。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一些积蓄。如果你们能够完成我们的夙愿,我必有重谢!”
听到有礼,胆爷的眼中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只见他握着他舅舅的手说:“放心吧舅,你说的这些困难都是纸老虎!我跟跃进一定会帮助你完成的!”
这声音是那么铿锵有力,我都不太敢确定那是胆爷的声音。
“嗯?不对……怎么就把我也拉上船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说我还要考虑的时候,胆爷接着说:“但老舅,你也知道这一去,我们都要置办不少东西,你这深山老林路途艰险,劫难重重。只怕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他舅舅摆出了5根手指头,对着胆爷来回翻了4下。
胆爷一脸震惊的表情,说:“你当真?”
他舅点了点头。
胆爷会意,说:“跃进,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吧!咱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搞搞结帐吧。”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2点多,也的确不早了。便叫来老板“大膘”结帐。
一桌子饭菜,一共三块六毛五分。
吃饱喝足,加上席间喝了些酒,我和胆爷回到了我家里。下午我爸妈也还在单位上班。进了家门胆爷躺到了我床上便睡,没两分钟就打起了呼。
“也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占着床还他妈叫我睡沙发…”我一边心想,一边找了床毯子给他盖上。
“鞋就不脱了吧,怕把中午吃的吐出来了。”
我自己也躺到了沙发上,醉意未消,伴随着胆爷的呼声迷糊了一会儿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