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次露易絲跟才人都看出來了──
──那是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淚水。
「公主殿下……那個,是您寫的情書嗎?」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才人終於忍不住發問。
安莉艾塔一邊哭著,一邊大力點頭。
見到安莉艾塔的神情,才人忍不住對露易絲說悄悄話。
「露易絲,我記得那封信不是被瓦爾德拿走了?」
「應該是這樣沒錯啊,當時威爾斯王子進入教堂時,還曾經將信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等等!」
「怎麼了,露易絲妳想起甚麼了?」
「才人,你還記不記得尼歐要我交給威爾斯王子的信?」
「是那封給威爾斯王子戰術建議的信吧,怎麼了?」
「我說的不是內容,是『信件外觀』!」露易絲在最後加重了語氣。
「不就是跟公主的信件一樣破破爛──不是吧?!」才人這時候也明白露易絲在說甚麼了。
「應該就是那樣,威爾斯王子由於信件外觀的關係,所以把尼歐跟公主的信搞錯了!所以瓦爾德他拿到的是尼歐的信件!」
「那……為什麼那封信會在妳的口袋中?」
「我不知道……我記得威爾斯王子並沒有把尼歐的信件還給我啊?」
「會不會是露易絲妳忘了?」
「也許吧……」
討論不出這封信為何會出現在露易絲口袋裡的兩人,最後只能認為是露易絲自己忘記了,威爾斯王子曾把尼歐信件還給他們。
也因為威爾斯王子搞錯信件,所以瓦爾德搶到的自然是尼歐的信件。
...
...
紐卡斯爾城,『光復運動』暫時辦公處。
克倫威爾與謝菲爾德來到房間,斥退所有護衛後,克倫威爾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還拿出張手帕擦去額頭汗水。
看見克倫威爾的反應,謝菲爾德不屑地笑了出來。
「信件被調包了對吧?看你那粗劣的反應就明白了。」
謝菲爾德走到一旁去,替自己與克倫威爾倒了紅茶。
克倫威爾沉默著。
「就算阻止不了同盟也沒有關係,即使他們聯合起來,也敵不過阿爾比昂的空軍。」
謝菲爾德將紅茶放在克倫威爾面前,遊刃有餘地說著。名義上是克倫威爾秘書的謝菲爾德,似乎是稍微投入了扮演秘書的工作。
「可……可是……」
克倫威爾看起來想說些甚麼,卻被謝菲爾德打斷。
「別忘了,你手上的戒指,可是有著能夠讓人復活的力量呢。你就使用著那份力量,讓敵人們動搖,只要宣布這份力量是屬於『虛無』的,想必也沒有人敢起疑的。」
「可是……這封信、信上寫得……」
「更何況,『那位閣下』可是願意在危急時,出兵幫助你呢。」
像是對『那位閣下』感到自豪般,謝菲爾德喝了口紅茶。
「可是!」克倫威爾終於鼓起勇氣大聲喊了出來。「這封信就是『那位閣下』寫給威爾斯王子的告白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菲爾德口中的紅茶噴了出來。
完全不顧禮儀跟禮節,謝菲爾德以近乎瞬間移動的方式將信件搶了過來,仔細觀看。
「……你是我一生找尋的那一個男子……我哽咽著說著深情的感覺……用心中滴下的鮮血當做誓言……愛你的約瑟──這不可能!!!!」
謝菲爾德崩潰的大叫著,完全不想相信上面的內容。
明明與『那位閣下』的字體相差甚多,但是謝菲爾德卻有種這封信是貨真價實的感覺。
畢竟只要是正常男子,就不會留下由自己同性所寫給自己的情書。除非這封情書有著特別重大的意義,而剛好對阿爾比昂王室來說,有『那位閣下』的支持是相當大的幫助。
再加上,信尾所附註的幾句話。
『我會派出額頭與右手會發出光芒的助手,來幫助您復興阿爾比昂王室,所以請看在深愛著您的我份上,逃亡吧,吾的摯愛。』
最後還寫下了兩個,由盧恩字母所組成的使魔印記。
其中一個,正好是謝菲爾德額頭上的印記。
「不行……我需要回去一趟,在這段時間,先與那兩個國家保持友好。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