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草药的时候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草药很苦,苦得夏末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可山娃娘还是强硬的灌她喝下去,夏末忍受着痛苦喝下去之后,山娃娘便给她盖着厚重的棉被让她休息,山娃一副焦虑的模样守在身边,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夏末,他不时的探一下夏末滚烫的额头,眼瞅着喝了药的夏末仍然烧得滚烫,山娃心急如焚。
整整一天,夏末被灌了三四次草药水,每一次喝药都吐得肝肠寸断。
山娃拿粥给她,但她再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整整一天她什么也没有再吃。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夏末的高烧非但没有退下去,反而烧得愈发灸热,不仅脸颊红通通的,就连浑身的皮肤好像都隐隐泛着微红,晕黄的灯光下,夏末已经昏睡不醒意识模糊了。山娃再次端着草药水进来,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竟有片刻的怔忪,生着病的夏末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尤其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女人的山娃,看到夏末昏睡着,竟生出情不自禁之感,伸出手,轻抚着夏末虽然滚烫却嫩滑的肌肤,山娃的心竟怦怦跳着情不自已。
“媳妇儿……媳妇儿……”山娃轻声叫着。
夏末迷迷糊糊的眨动着眼睛,昏昏沉沉之间看到眼前晃动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喃喃地说:“清城……”
在最为脆弱需要人呵护的时候,她潜意识里希望出现的人是宫清城。
山娃见她喊着别人的名字,心里难免有些恼怒,当夏末又低唤几声之后,山娃双手捧着她的脸,粗鲁地摇晃着她的头,“媳妇儿,你看清楚,俺是你男人山娃,不是别人!”或许是这剧烈的摇晃让夏末突然间清醒了,待她定晴再看时,竟看到刚才模糊重叠的身影竟然是山娃,她紧张的瞪大双眼,声音暗哑得厉害,“你……你放开我……你走开……”
可是她没有力气,也不能用手去抵挡,加上声音小得可怜,说出来的话全然没有威慑力。
但她这一反应激怒了山娃,山娃本就长得壮实,力大无穷,他一手握着夏末的肩,另一只手竟然就去撕扯她的衣服,眼底冒着邪肆的光,这样的神情在提醒夏末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夏末本就嗓子痛,可就在山娃用蛮力想要动她的时候,她扯着嗓子喊:“救命……大娘救我……救我……”
山娃娘来小屋想看看夏末的烧退了没有,这一推门就看到自己儿子对夏末所做的这一幕,连忙厉喝道:“山娃,你在做啥子!”
“娘,她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俺要她做俺的媳妇,俺只要她心里想着俺!”山娃急红了脸,咆哮道。
“哎哟,俺的娃子,你咋这么混呢?她这都是俺家的媳妇了,你管她心里想着谁?可是你这会儿不能碰她,你没看到她病成这样了么?你要是这会儿碰她闹出人命了怎么办?媳妇你还想不想要了?到时候她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家不是要人财两空了吗?”山娃娘知道自己儿子想女人,可夏末都病得稀里糊涂了,她总不能让这个新媳妇才来家里一天都死在家里了!
山娃转头看向因着急而越发面红耳赤的夏末,此刻夏末的呼吸都已经有些困难,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大娘,在昏过去之前只是模糊的说了一句:“大娘,救我……”话音还未落,夏末便头一歪两眼一闭的晕厥过去。
山娃娘一看便慌了神,“山娃,快瞧瞧,她咋的了!”
山娃探了探夏末的鼻息,“娘,她好像晕过去了?”
“我看她这情形不太对劲,你快去把老王叔叫过来,快去!”
别人家买个媳妇儿回来都是欢天喜地的,她家里买个媳妇回来不是发烧就是说自个儿不能生,现在还晕死过去了,要是这新媳妇死了,那她找吴老三也没用了,山娃娘真是气得紧。
山娃不敢再耽搁,转身就去找老王头。
逼仄的屋子里,山娃娘急得团团转,一次次的探夏末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死了。
不一会儿山娃便带着老王头来了,老王头又是切脉又是看夏末的瞳孔,心下一惊,连忙说:“赶紧送去镇上的卫生所,再晚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听老王头这么一说,山娃娘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紧张的问:“她这是咋了?”
“这闺女身体弱得很,高烧一直不退可能会引发肺炎,要是不及时治疗会闹出人命的!”
一听说会闹出人命,山娃娘明显的慌了神,“老王头,真的这么严重?”
“急性肺炎那还有假的?别磨蹭了,赶紧让山娃送她去镇卫生所!”老王头虽是一介乡村赤脚医生,但这些年医术也精进了不少,高烧引起的急性肺炎能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他当然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他才知道夏末的病情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山娃娘这才急冲冲地说:“山娃,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把你的小三轮准备好,带你媳妇去镇上看病!”
山娃应了一声就跑出去准备小三轮车,家里的小三轮车是平时将谷物之类的农作物运去镇山贩卖用的,眼下夏末已经晕倒了,也只能用小三轮车把她运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