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冷静下来。“不管二爷那边了,先紧着我们这边。鸣翠,你现在就去把少爷找来。”
“好的。”鸣翠风风火火地走了,看背影很是欢快,就不知等她发现自己一头撞上火山口是什么表情。
青芜在鸣翠走后原地踱着步子,眼神阴沉,她思衬了下脚步直接转向老祖宗的房间。
“叩叩。”
房间里的老祖宗在丫鬟的服侍下静修,闻声抬眼威严道:“谁呀。”
“老祖宗,是奴婢,青芜。”青芜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流光,成竹在胸地应道。
薄野秀就在房间里等着呢,鸣翠过去之后先往屋里看去,见阿三在和薄野秀不知道说什么,嘴唇一抿暗道不好办。
她在窗前走了两步就计上心头,想了个馊主意,竟是自己分饰两角,扮起了双簧。
“听说了没啊,洛云陌竟然是那种人……她身在薄家山庄竟然还跟墨玄城互通情书,简直没把少爷放在眼中哪。”
“怎么可能!少爷对她那么好!”
“怎么不可能了?据在小庄子里看着洛云陌的翠如说,洛云陌隔三差五就写一封书信寄出去,很快又有飞鸽传书过去。我想,那些互通奸情的书信十有八九就在小庄子里呢,一抓一准。”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少爷呢?我们可怜的少爷。诶不对啊,万一洛云陌那个女人早有准备,将那些书信一把火烧了怎么办?没有证据,那谁能相信她是那样不堪的女人。”
鸣翠自言自语了一阵,朝窗内望了一眼,正好发现薄野秀耳尖微动好像在听的样子,说得更来劲了。
她眉飞色舞地道:“所以啊,抓奸要趁早,现在过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她一定不敢明目张胆毁灭证据。再说了,不是还有翠如在嘛,翠如她对洛云陌也好感,断断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销毁情书,将少爷的脸面踩在脚下。”
说完之后鸣翠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少爷发脾气拂落东西的声响,吓了她一大跳。
于是她也没敢继续偷看,匆匆就走了。
她并没注意到,阿三一头雾水随后打开了窗户,回来忿忿地对薄野秀嘟囔道:“少爷,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您别烦心。”
“无碍。”薄野秀生生气得笑了。
在他面前一片空档遍览无余,哪里有鸣翠听到什么东西被拂落的样子?
其实那根本是薄野秀顺手重重拍了下身边的扶手而已,而阿三被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东西抖了抖,杯盏发生了碰撞脆响。
“跟我来,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薄野秀的笑容很快收敛起来。
阿三看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少爷心情非常不好。
少爷从来都是满面柔和,做大夫也是清风细雨一样的安抚病患,何时脸上出现过如此恐怖的神色?
刚刚窗外那个碎嘴的家伙还是惹怒了少爷,真是恼人。
当青芜引着老祖宗出来大堂的时候,李陵和洛云陌、还有薄野秀他们也都纷纷到齐了。
一众管事也是分毫不落,被经过薄野秀授意的阿三叫到了现场,满头雾水地面面相觑,不明白情况。
老祖宗最先发现洛云陌,眼中不豫之色闪过,只是当着宝贝孙儿的面没有发作。
尽管不好发作,老祖宗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语气十分严厉地呵斥阿三,“怎么看着少爷的,他还有伤在身你就让他操劳?”
“老祖宗别怪阿三,其实孙儿的伤早已无大碍。”薄野秀站出来替阿三说话,然后矛头就指向老祖宗身边的青芜。
“我的伤,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某个人从中作梗啊。如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或许这场阴谋陷害真就被得逞了。”
青芜心一咯噔,早在她同时见到洛云陌和少爷的时候,心里的不安就扩散到最大。
隐约有阴影将她笼罩,身心皆凉的感觉将她包围住,让她快要窒息。
在发现薄野秀锐利的目光看过来,青芜忙打起精神,撑着一抹和寻常无异的恭谦微笑道:“少爷您在说什么?”
“老祖宗,孙儿早就说过,云陌是无辜的,她不是偷拿东西的贼。之前一直苦无证据,现在经过孙儿的一番努力查访,终于找到了线索证明云陌无辜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孙儿要当着在座所有人的面揭露某个居心不良的下人的龌龊心思!”
老祖宗眉头紧皱,其他管事若有所思,薄新和青芜的心都是一跳,不过薄新的功力到家,面皮上看不出异色来。
只见他眼神闪烁了下,当先笑道:“什么事非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说?叶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尽可以揭露你调查的真相。”
“二叔,您真就如此坦荡吗?”薄野秀语气低沉,“您多年来一直视我如亲子,我也瞻仰你如亲父,不敢有违。只是这次,您和青芜做的实在太过,让我忍无可忍了。”
“明明是你们设计陷害云陌,为何到头来却如此光明正大?还有今日,如果我们不事先察觉,岂不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