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他的拳头,一拧一折,分筋错骨的精髓尽显其上。
这还没完,墨玄城最可怕之处就在于,明明在施加给人万般痛苦,这会儿在旁人看来却始终是气质出尘颠倒众生。
他还笑着不断加大手里的力气,语气如春风化雨般柔和地问雷暴道:“雷副捕头是真的心虚了?不心虚的话怎敢犯上轻动长公主?须知长公主如果掉了一根头发,本官都得和你们一样被问罪呢。”
“真是,临死都不忘拖人下水,好狠毒的心肠。”他幽幽叹息了声,在雷暴痛到忍不住嚎叫的时候松开了手。
雷主簿都顾不得和他们对峙呛声了,看到儿子疼成这样,他满头大汗焦急地过去看:“阿暴,你没事吧?你可是雷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得了!”
洛云陌和墨玄城就这样冷眼看着这对父子。
等到差不多的时间了,墨玄城偏过头还是带着爱民如子一般的和煦笑容催促道:“那么雷主簿,雷副捕头,咱们这就走吧。”
“走,走。”雷暴是被墨玄城露的那一手吓怕了。
曾经面对多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而面不改色的雷暴,这会儿碰上墨玄城这个文官刺史反而像老鼠碰上猫一般。
可笑的很,但是在场四人除了始终面带假笑的墨玄城,都没有笑的兴致。
可是雷主簿却不甘这样受缚,眼珠子一转,在即将走出家门的时候突然把雷暴推得远远的,大喝一声:“快走!”
他现在是想起来了,罗汉天那个粗莽夫向来与他们父子不对盘,难保调查的过程中不会再故意添油加醋安一些不存在罪名到他们父子头上。那么就算他们背后的人手眼通天,也难以用可服众的借口帮他们开脱。
雷主簿现在大恨也没用了,他只想自家儿子快逃,反正汾州这一亩三分地就是混乱,江湖势力错综复杂。他想以儿子的武艺,到哪个江湖门派最次的也是客座长老的地位就悄悄安下了心。
但事实证明,他放心的还是太早了。
雷暴不笨,他按照他爹说的急忙跑走,才拐过一个巷子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执剑的白衣青年。
洛云陌如果再往前些,就能看到这个白衣青年正是在酒楼里因为意气之争和他们有一面之缘的烂好人。
“让开,让开!”雷暴的蛮横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殊不知这样很叫人反感。
那个白衣青年差点撞上雷暴本来是想说对不起的,但是当他发现雷暴穿着捕快官服,还一身酒气当街横冲直撞,登时也来了少爷脾气。
他就盘胸站在那里横眉冷对道:“让什么让,这路还是你家开的不成?还是披官皮的,怎么喝的醉醺醺就这么一副令人倒胃口的样子。都说汾州刺史爱民如子,我这算是长见识了!怎么着邓大人教训不了你这凶恶蛮横的手下,你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能在汾州这地界横行霸道了?”.
洛云陌和墨玄城押着雷主簿随后赶到,看到那个白衣青年将雷暴堵在那里,再一听他说的话都差点笑出来。
洛云陌很快恢复严肃走过去,冲那个白衣青年颔首。
“兄台,可否让一下,你对面的这个人是败絮其内鱼肉百姓的家伙,其罪行需要我们即刻缉拿到府衙问罪。”
白衣青年很快就认出了面前这个神态清冷,面容严肃的女子就是曾对他施与援手的人。
脸上喜意闪过,白衣青年毛毛躁躁地作揖:“姑娘好!没想到时隔半年光景,我们又在这汾州城遇到了。对了不知姑娘是何名讳,上次援手我还没有表示感谢。”
洛云陌没惦记他那点微薄回报,就矜持笑笑便封了还想做最后挣扎的雷暴的穴道。
雷暴动不了了,她就拽着雷暴的衣领,举止粗暴但却叫人怎么都无法敬而远之的淡然优雅,缓缓拖着人前进与墨玄城会合。
白衣青年时隔半年也已经沉稳许多,看到这一幕心里虽然急躁迫切想知道洛云陌住哪儿,还是没有贸贸然多做追问。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转头就跟上了洛云陌他们。而洛云陌和墨玄城都各怀心事,并没顾虑到他。
白衣青年就大摇大摆跟着他们四个回了汾州府衙,才一进去就吩咐刚刚回来休整的罗汉天开堂审理雷家父子的罪行。
罗汉天惊讶至极,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看雷家父子蔫头耷脑的模样心头大畅。
早就不爽这两父子整天阴阳怪气一肚子坏水,现在好了,善恶到头终有报!看看,不是不报,分明是时候未到!
在开堂审理的时候,雷主簿咬死了不认罪,还妄想着背后的大靠山能帮他们父子翻身。
然而他们没成想,早已觊觎汾州这里势力的中秦世家,因为这件事想着还是不要得罪如日中天的参政公主还有仙度国世子为好,所以都麻利地切断了这里的眼睛耳朵,完全撇开了和雷家父子的联系,只当是无形中跟墨玄城他们示好。
墨玄城照盘全收,倒是没人知道他想什么,打开衙门公开审理此案,只是让更多受过雷家父子欺压的百姓们亲眼见证雷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