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如往常一样,悄然降临至这座民风淳朴的小镇上。
小镇的黄昏,宛如童话故事里那般如诗如画。
粉红色的晚霞温柔亲吻着故乡的田园,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传几声狗吠鸡鸣,听上去遥远而又朦胧。
夕阳洒在河水上的金光,状似无数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
远方的天空渐渐平淡下来,没有了色彩。身下的小镇也笼上了暮色气息,变得安静下来。
依照惯例,进行过与舅舅的手机简讯沟通后,阿昌将手机搁置一旁,转而望向坐在窗户前的柳珠。
此刻,柳珠正置身于镇子上的旅馆房间内,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盯着窗外河水的眼睛半天也没眨动半下,看样子像是在发呆。
现下,房间里只有柳珠和阿昌二人,并不见柳珍的身影。
「教练……」身后在这时传来阿昌的声音。
柳珠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只见阿昌正看着自己说:「真是抱歉!这几天害妳受累了。」
柳珠随意摆摆手,应道:「不会不会,照顾病号我还算在行。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比之前几天要好很多呢。」
阿昌「喔」了一声,抬手抓抓脑袋。
早在三日前,他因水土不服,外加着急上火,一不小心高烧病倒了。
这下可吓坏了珍珠姐妹,万一阿昌有什么意外,可真是令她们无言面对阿昌家人。
小镇的医疗条件不好,无法及时看病,只能通过随身携带的药物和人为看护进行救急。
就这样,姐妹二人轮流照看了阿昌一天一夜,又是端水又是递药,还要帮阿昌擦汗,忙得团团转。
好在,经过姐妹二人的悉心呵护,阿昌的病情总算有了好转。
放下心来的柳珍便将尚未痊愈的阿昌全权交付给妹妹照顾,自己则独自外出继续着手之前的调查。
自打那日在乔老太故居下面发现了那个惊人的地窖后,柳珍便总是放心不下。她始终都认为那个地方或许就是一连串事件的发源地,当务之急必须要尽快弄清楚。
因此,阿昌病情一有好转,她便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中去。
柳珠虽然也想跟着一道前往,但又不能将尚未痊愈的阿昌独自丢在这里,因此只能留在这里看护照应。
尽管心里面暗自着急,担心姐姐一人前去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柳珠还是要乖乖呆在旅馆守着阿昌。
对于柳珠内心的忧虑,阿昌自然心知肚明,为此也没少自责。
原本,他此行前来按照自己的说法,是要和珍珠姐妹一同彻查灵异事件始末,帮舅舅解除危机,并顺带照应一下两位姐姐。
却不曾想,他自己倒先一步病倒了,反而还需要人家照顾。这一来,岂不是给人家扯了后腿?
每次一想到这些,都会让阿昌心里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愧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想到这里,阿昌重重吐出一口气,忍不住开口道:「教练,妳是不是很担心阿珍姐?」
柳珠闻言轻叹一声:「唉!姐姐连着两天早出晚归,问她也不愿多说。我都不晓得她到底上哪里去了!」
「对不起……照计划本来应该是我们三人共同行动的,现在却……都是因为我……」阿昌的声音越说越小。
「啊!不会不会,你别乱想!」柳珠似乎才有注意到什么,连忙摇着脑袋开口:「急也没用。再说姐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一向很有原则,相信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嘴上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不让阿昌继续自责。可柳珠内心仍是不免为姐姐担心,毕竟姐姐从小身子骨就弱。大老远跑来这里,万一有什么不测……
思及此,柳珠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只是一个劲在心里祈祷姐姐平安归来,千万不要出任何事!
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叨念着「菩萨保佑」,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象是笔直朝这边而来。
不多时,面前的房门被推开,柳珍的身影随后出现在二人眼前。
见此情景,柳珠的心中总算是石头落了地,呼出一大口气。
「姐姐——」抱怨的声音随即响起,柳珠看着柳珍不悦的抱怨起来:「这两天妳究竟上哪里去了嘛?问也不说,知不知道人家心里好担心啊!」
「呵。姐姐又不是小孩子,妳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会怕我半道迷路回不来?」柳珍打趣地说着。
柳珠听了,眉头蹙得更深:「姐姐!人家为妳担惊受怕,妳还好意思和人家开玩笑!老实交待,妳究竟上哪里去了?」
「妳啊,就是爱瞎操心!」柳珍回了她一句,往下说道:「这两天,我不过是去了几趟市立图书馆。」
「市立图书馆?」柳珠吃惊的重复道:「原来姐姐去那里了。难怪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昨天中午我趁阿昌睡觉时几乎跑遍了整个镇子都看不见妳人,原来根本就不在镇上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