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两个少年之间的战斗已经渐趋于白热化,那个叫许绍阳的少年渐渐的占了上风,反观那个叫张浩的少年,却是步步后退,出手间守多攻少,甚是狼狈,这一会的功夫已经退到了广场的边缘,在外人看来,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许绍阳给逼下台来!
此时在台下模仿两人招式的沈旭停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盯着两人的战斗,当那张浩堪堪避过许邵阳的一个回旋踢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叫道:“张浩,小心!”
沈旭刚叫完这一声,就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这边射了过来,顿时有种置身在冰天雪地的感觉,偷眼看去,却是教官洪烈,他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对着洪烈吐了吐舌头,退后了几步,把半边身子斗隐藏在了那株大树之后。
广场之上的比试也已经到了尾声,那个叫张浩的少年虽然处于劣势,但却甚是顽强,始终没有被打出场外,尤其是听到了好友一声鼓励之后,更是犹如给他注入了一道强心剂,仓促间向台下沈旭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听脑后风声急促,已经中了许邵阳的一拳,但这一下却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索性不在闪避,放弃了守势,主动进攻起来。
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这一来场上的局势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占了上风的许邵阳反而有些畏手畏脚起来,被那张浩强攻了几次,竟然接连退了十几步。
说到底两个少年都还在十五岁以下,虽然天天锻炼,但从来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搏杀,此时的许邵阳看张浩双目赤红,每一击都是不留后路,完全是不合章法的进攻,这种进攻方式彻底颠覆了教官以往的教诲,他匆忙间脑中有些迷糊,加之畏惧,以至白白浪费了许多的击倒那张浩的机会。
不仅如此,反而因为犹豫和畏手畏脚给了张浩机会!
许邵阳在退后时一脚踩到一块小石子上,惊慌之下哎呦一声,身子已是向后直直仰去,正攻的兴起的张浩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他虎吼一声,合身扑了上去,双臂一拢,却是抱住了许邵阳的两条小腿一掀,就想把他按在身下。
但那许邵阳的基础总比张浩扎实,危急关头单手在地面上一撑,双腿连环,奋力挣开一条腿,就向张浩的头颈踢去。
眼看胜利在望,张浩反而清醒起来,哪里容得许邵阳踢中自己,身子一歪,躲过了他的一脚,但这样一来也丧失了掀翻许邵阳的机会。只是双手还是牢牢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得到这喘息的机会,许邵阳也是反应敏捷,此时的他一条腿被张浩抱住,变成了头下脚上,头部正在张浩的双腿间,于是也张开双臂,牢牢的抱住了他的双腿。
这样一来,两人的下盘同时被束缚住,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发出一声惊呼,以“六九”的姿势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在广场上不住的翻滚起来。
那教官洪烈也没有想到战况会发生如此的变化,看两人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出胜负,也是哭笑不得,只得跃上台去把两人分开来。
张浩和许邵阳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杂草树枝,但都互相不服气的看着对方,看来如果不是洪烈教官在这里,两人还会大打出手的。
“你耍赖,都是一些无赖打法!”许邵阳首先指责起张浩来。
张浩当然是反唇相讥:“什么叫无赖打法,只要能打到敌人都是好的攻击方法。”
“你……”
许邵阳还要反击,但却被洪烈教官给打断。
洪烈挥了挥手,阻止两人继续吵下去,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今天的比试算是你们平手,过半年再比试一次,到时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打法,胜利者将继续留在这里,而失败者将再没有跟我学习的资格。”
他说完转向其他的少年,冷冷的道:“当然也包括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比他们俩个强就不努力,须知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正当洪烈对着众少年淳淳教导的时候,森林中一阵清脆的铃声传了过来,继这清脆的铃声之后,是一阵均匀的“塔塔”声,那是马蹄踏在地面上传来的声音。
几个后排的少年偷偷的转过头去,向发声处望去,而场边大树旁的沈旭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四匹神骏的马儿从林中冲了出来,速度虽快,但甚是齐整,蹄子踏在地面上的节奏竟然出奇的统一,天际的阳光洒下来,正照射到这几匹马身上,油光黑亮,一时间竟有些晃人眼睛。
更让人惊诧的不止是这几匹马的神骏非凡,阳光照射在皮毛之上,当风吹起鬃毛时,在表皮里,确是密密麻麻的像是鳞片一样的东西。
这四匹马儿后拉着一个式样奇特的车辇,整个车辇是百年的“乔松木”所制,顶上垂下来烦着紫色光华的丝绸,四周角上各挂着一串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
在这车辇的后面,一展白色的旗子迎风招展,旗子上一个“木”字龙飞凤舞。
洪烈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停止了训话,当看到那几匹马儿的时候,眼中猛然一亮,失声道:“乌鳞龙甲驹!”
一个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