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个有品位的人,和她的审美程度不谋而合,既然主人家已经开门让她们进来了,干脆到里面参观一下又有何妨。
说话间,绿绿已经踏入了象牙白的地板,花子唯唯诺诺,紧跟其后。
突然,绿绿和花子同时听到有人在哭,声音很小很细,断断续续,放佛在空气中凝聚成一团又立刻消散成一片,周而往复。
循着声音的来源,两人渐渐靠近沙发,在沙发后发现躲着一个蜷缩的女人,长发挡住了面容,穿着灰色的衣服。
女人好像也发现有人看到了她,停止了哭泣,蜷缩得更紧了,好像一只虾子。
伤心是害怕的表现,绿绿是这么理解的,为了表示她们没有敌意,她关心地问候了几句后,慢慢蹲下身子去撩女人的头发,花子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花子内心忐忑,从她进门后就注意到地板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有人住的房子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肮脏的,除非空置了很久。
不知何时,绿绿撩头发的动作停住了,花子被她挡在中间,看不到是什么情形,但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花子轻轻拍了拍绿绿的肩膀,绿绿彻底僵住了,她在抖,浑身散发着热气。
花子立刻搀扶起绿绿,一瞬间的工夫,她终于知道绿绿为什么没有反应了,因为她们面前的女人没有脸皮,是一张白色的面骨和红色的血肉混淆的脸。
“啊……”花子张大了嘴巴,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但她没有被吓傻,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叫她逃。她一把拽起绿绿往门外逃,到了楼下,她们才意识到,所在的住宅根本不是焦儿的家,而是一所公寓。
这一夜,谁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绿绿和花子来到教室,她们前排空了一个位置,焦儿没到,两节课后,依然没有来上课。
中午的时候,绿绿和花子打听到一个消息,焦儿的父亲来给她办理退学手续,原因是她得了传染病。
过了几个月,绿绿和花子偶然在路上见到一个外形酷似焦儿的女生,走近跟前却看到她的脸上是整整一圈未拆线的针眼,表情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