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心中暗定要在这地除去江懒,不由手中女冠剑的红色光芒更甚,本来剑长与其他宝剑相差无几,此时加上剑芒,竟硬生生扩展成了一把比一般长剑粗大了三倍的血红剑。
江懒眼中忌惮之色更深,但心中却一点也不怕。
除去戏志才之死不提,纵观他江懒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何曾有过王越这般的对手,为了这点,他也该拿出十二分的气力血战到底。
江懒踏出一步,仿佛缩地成寸,眨眼间便仗剑来到王越的身前,他又是一剑挥出。这些动作根本称不上如何如何精妙的剑招剑式,只是普普通通的直刺横扫格挡,连那些门派的学徒都会的招式,但江懒深知,已经到了自己和王越这样的境界,招式的精妙没有太多的用处。
一如后世《封神榜》中通天教主的“诛仙阵”是困不住元始天尊和老子一样。
两人在屋顶来来往往数十招数百招,却根本没打到对方分毫,只是浪费了一些气力。
终于江懒憋不住了,又一次出剑的时候子剑上竟发出微弱的光芒,而后一个个白衣江娘子从江懒的身上跳了出来,宛如鬼魅般以排山倒海的数量向王越袭来!
这是刚才江懒击杀那七人黑衣刺客时用的招式,他终究还是用上剑招了。
王越依旧不慌不忙,手持着血红色的长剑消灭着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江娘子”。那对七人杀手来说是难以抵挡的杀招对王越来说只是练手而已。
可之后王越发现自己错了!
那一个个江娘子或喜或悲的脸色,举剑而来,王越本来是随手就杀之破之,谁曾想那一个个的剑招竟越来越刁钻越来越难以寻常对待!这回这几个王越要花上几分力道消去,下回那几个便要花上更重的力道,而江懒身上出现的江娘子却络绎不绝!
看来自己又低估了,王越不经暗想。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王越向前一步,冲天而起,一下子摆脱了众多江娘子的包围,而后大喝一声,血剑光芒顿浓——
“岂!以!颜!色!……尽河山!”
连续的爆炸声起,那是一个个江娘子被王越的剑光扫中,自爆开来。
硝烟过后,当每家每户被惊爆声吸引走出屋子出来观望时,却什么人也没看见。因为王越和江懒,早就转移的战场。
他们几个纵身,踏过很多人家的屋檐,穿过小树林,只要王越不停下,江懒就一直追着不放。最后他们来到一处建筑之上。王越几个跳跃,立在一根高高竖起旗帜上,而江懒则停在飞檐之上。
在王越脚底下木杆的旗帜上,正好写着是“山神客栈”四个大字。
两人静静站着,似乎在为刚才的大招补充气力,或者是寻找对手的真正破绽。
江懒正欲再次动身,却听见王越突然开口问他:“你学剑?”
江懒答:“我就是剑。”
王越突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江懒道:“你说。”
王越笑笑道:“你只知道你是剑,那你知不知树也是剑花也是剑,天地万物皆可是剑。”
江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既然万物皆是剑,你为何还抱剑不放?”
王越的瞳孔突又收缩。
江懒顿道:“你既然困于剑,又何谈用剑。”
王越道:“我也可离剑,此剑对我而言,只是挂念一件,非不可离身。”说着王越收起了手中的女冠剑,眼神向街上一扫,然后纵身下了屋顶,片刻后王越又跳上了屋顶,只是手中多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器刀。
“如何,这回与你手中兵刃一致了吧。”
……
到了“山神客栈”门口,胡昭下了马车谢过了车夫,便马上往自己房间走去。
“夫人,夫人。”胡昭在房间门口轻叩了叩门。
房间内没有人答应。
胡昭又继续叩门,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些焦急:“夫人,夫人,快开门,是我。”
可房间内还是没有人答应。
这回胡昭肯定了房间内没有人在。他不由用拳击掌来回踱步,喃喃道:“夫人和青兕都不在房中,那她们会去哪呢?”
“先生!”恰好这时胡夫人从拐角楼梯上上来,神色略微慌张的对胡昭说道:“我听见有人说你回来了,你瞧见青兕在哪了么?”
“什么?”胡昭大惊道:“青兕不见了?”
胡夫人赶忙说道:“从早上出房门之后我就没见过她,我以为只是她又孩子心性贪玩,到午时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谁曾想现在都快过午时了都没见她出现。”
胡昭道:“这客栈你找了么?”
“找过了,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胡夫人焦急道:“也问过相熟之人,有人说是见过她早上跟一个青年和一个男孩出门去了,我在想是不是昨天那两位,但去向却不清楚。先生,你说会不会是……”
“别瞎想,那是自己吓唬自己。”胡昭身为一家之主,关键时刻当然不能慌乱,他挑仔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