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扁豌愕然开口。
“我……”小痒羞红着脸。
双方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然后气氛变得尴尬了。
小痒白了扁豌一眼,开口道:“还是我来教你吧,至少能保证你不会第一下就扑倒在地。”
“哦。”扁豌愣愣的接口道,重新在小痒的执导下开始准备,只不过这回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其他原因,扁豌竟然比刚才更差,还弄出了个“同手同脚”,气得小痒直跺脚。
“呀!”小痒又进入暴怒状态了,站在扁豌面前指着自己道:“现在我在你前面滑,你记得在我后面看着我的动作,明白么?”
“嗯。”扁豌点点头,用一个请组织相信我的眼神看着小痒。
小痒准备,扁豌准备;
小痒前倾半蹲,扁豌前倾半蹲;
小痒准备开始滑了,扁豌忽然支撑不住朝前面的小痒扑了过去,“恶狠狠”的压在小痒的身上。
“嘭!”两人四脚朝天的滚倒在地!
小痒气急败坏的撑起身子,指着还在发懵的扁豌道:“扁豌豆,我上辈子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这辈子要这么来折磨我?”
扁豌眼珠子一转,笑哈哈道:“上辈子你肯定压过我很多回,所以这辈子被我压回来!”
“滚!瞎扯!”
“不信拉倒。”
“还滑不滑,快起来!”
“知道了,亲爱的。”
“哼!”
……
老道士郤俭拔出那条腿,用手运功捂了捂差点被冻僵的腿部,一瘸一拐的又向前走去。
向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和他可怜吧唧的萧索背影……
然后他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很小,而且说话人很像小孩子……
郤俭顿时兴奋起来了,有小孩子就说明有人烟啊,看来终于找到有人的地方了!
他小心的迈步,生怕不小心打断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他的耳朵朝左动动,好像没什么声音;朝右动动,好像也没什么声音;朝上动动,同样没什么声音;朝下——对,朝下有声音!声音是从地下穿来的!老道士郤俭慢慢弯下腰,想要听得更仔细一些,可声音顿时没掉了。
他皱了皱眉头,这可是这好几天来第一次听到人声,怎么就没了呢!
他失落感还在酝酿,那个声音又想起来了!
这回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虽然有点断断续续但郤俭还是一点一点听清了——
“小……痒……是……谁?……”
小痒是谁?这是什么鬼?郤俭不由疑惑上心头。
他不担心的再迈出一步准备听仔细点的时候,忽然感觉前脚一空,根本没踏到什么实地上面去,然后就纵身一掉,又掉入一个超大坑洞里去了……
不但洞口大,而且山洞还深。
问题是,这么大的洞口老道士郤俭是怎么做到看不见的?
这是一个问题,还是暂时无解的问题。
因为老道士郤俭也不知道……
……
小痒是谁?
扁豌和甘蓝被小胡旦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
小痒是扁豌处了好几年的女朋友,是扁豌的在后世里的最爱,是扁豌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
小痒她矫情又浪漫、善变又善良、冲动又文静、不成熟却又格外会关心别人。
小痒,就是小痒啊。
可该怎么回答小胡旦呢——
小痒是你现在师兄前世的爱人,是在你一千八百年后和你师兄相爱的人,这样么?
甘蓝瞧出扁豌脸上纠结的表情,想帮忙开口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小痒只是……”
“小痒是我的梦。”扁豌忽然开口答道,“一个做了很多年现在却又不得不醒来的绮丽的梦”。
“什么?”小胡旦更糊涂了,但还没等她再追问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从天而降!
对,不是鸟,是一个人;
对,是从山洞顶通向外面的那个大洞口掉下来的,就是白泽神兽甘蓝经常飞来飞去的那个洞口。
“嘭!”
地上猛得一震,震得扁豌直接向后摔倒在地,小胡旦直接一个不稳扑倒在身旁扁豌的身上,压了扁豌一个结结实实。
小痒是谁?
上辈子你肯定压过我很多回,所以这辈子被我压回来!
小痒是谁?
是一个做了很多年现在却又不得不醒来的绮丽的梦。
小痒是谁?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