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和丁小春说话之后,四周的村民顿时又炸开了锅。
“什么?!真有这样的四脚巨马?”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这怪兽难道是青牛大师养的?”
“别乱说,大师一向慈悲为怀,怎么会饲养这样的怪物!”
“可……”
“噤声!噤声!”
胡昭转头对老村长问道:“能请小丫姑娘过来一趟么?”
老村长刚才是脱口而出,现在这事扯到了他们一直很敬爱的青牛大师扁豌,老村长满心的后悔。现在胡昭要他请自家乖孙女出来,他有点不乐意了,要是真把青牛大师扯进来怎么办?他犹豫的小声问胡昭:“先生,不如等到大师回来我们再继续?”
一旁的周安平把一切都看在听入眼耳里,明白这是老村长要保护小孙女,不由有点好气有好笑,就想看看这个闻名天下的“胡孔明先生”怎么处理。
胡昭倒没太多介意,只是笑笑道:“没事的,我们要相信青牛,早一步把答案弄清楚,便是早一步还他清白,毕竟刚才小春的话大伙儿都听见了。”胡昭话里有话,设着套告诉老村长大家都听见了,你这样掩着盖着反而是做贼心虚。
老村长毕竟活了那么大把年纪,被胡昭说的心头一凛,赶紧同意道:“那……那去叫小丫过来吧。小春你去,小丫就在家里呆着。来人,把死者的布盖上,死者为大,怎么能一直裸露在外头!”
其实他是怕等会儿小丫过来了瞧见死人害怕。
胡昭也没理会老村长这时的小心思,他正在埋头思考扁豌在这场案子中的扮演的角色是什么?这场案子其实到现在线索和思路都表现的很清晰——兄弟为爱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哥哥打了弟弟,弟弟还手,但中间又蹦出一只“白色四脚巨马”,用头上的角顶死了哥哥,然后在围观的村民中赶到前腾空而去,只留下手握刀子的弟弟和已经死去的哥哥。
现在案子围绕的其实就是那只“白色四脚巨马”到底存在不存在。
按胡昭之前所学的学识和思想,是子不言怪力鬼神。可山上的巨大蹄印和弟弟提出的“巨马杀人”论太巧合了,巧合的好像这只怪兽真的存在一样。现在再加上老村长和丁小春的佐证,越来越使得这只怪物的身份浮出水面。
那么,见到巨大蹄印便变了脸色的扁豌,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呢?
圈养怪物的主人,还是被误传的清白者?
不一会儿小丫就被丁小春带来了。可能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只有男人才能参加的“盛会”,小丫的脸上还带着惶恐和疑惑。丁小春可能为敢时间跑太急了,还没跟小丫明说,所以小丫头还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
胡昭知道现在小丫的言论很关键,便大方的笑笑,说是让小丫来帮个忙,没什么大事。等小姑娘真的放轻松下来了他才问道:“小丫,听你大父说你之前在青牛大师的山神庙里见过白色巨马?”
小丫先是转头去看了看老村长和丁小春,等他俩点头之后,她才慢慢道:“对,见到过。”
“没事的,我们就聊聊天。”胡昭见小姑娘还是没放轻松,便故意营造一种聊天的氛围,随意道:“那你能跟我说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巨马么?”
“就白色巨马啊。”小丫扑闪扑闪眼睛直白道。
胡昭差点被呛住,唯有哭笑不得继续问道:“那你能描述的详细点么?”
“详细点……”小丫头陷入了回忆,一点一点的往外倒豆子道:“那也是一个冬天,也很冷。阿娘要为阿爹纳一双鞋底,但软木棉不太够,小春哥说青牛大师那有一些……你知道的,大师那总是什么东西都有一些。”
胡昭点点头,意识大家别打岔,听小丫说下去。
“我和小春哥约好去找大师要一些,那时候大师还不是青牛大师,是青菜大师,青牛大师只让我们叫他‘小道长’。可约好的那天小春哥被丁婶子叫去帮忙了,他让我晚一天跟他一起去。可我心急阿娘的绣活儿,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反正山神庙我又不是不会走。”
“我到庙里的时候前殿门没锁,我就知道有人在。我本来想喊大师他们的,结果被一声怪响给吓住了……”说到这小丫的眼睛都冒出光来:“我压不住好奇,就跑到门帘那看——那是一匹很大很大很大的白色天马!浑身雪白,简直白得不像样子!它还会飞,就停在半空之中,马蹄之下踩着云雾!头上长着两只羊角……”
“等等!”胡昭忽然皱眉打断道:“你刚才是说……那天马头上是两只羊角?”
“对啊!”虽然对胡先生打断自己说话很不开心,但小丫还是直白回答道。头上两只羊角很奇怪么?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羊。
胡昭在地上画了两直直的羊角,问道:“是这样么?”
小丫摇了摇头,解释道:“那两只羊角很大,但跟鹿角一样没有尖头。”
胡昭忽然问那还低头蹲在地上的弟弟问了句:“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那只四脚巨兽,头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