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为在致知境,我可以不管。但是一个我看不出境界的人,却必须要管。这里是韩国。”
“那又如何?”印瞳反问道。
宫至司答道:“我自成名以来,还未有人与我如此说话。你能这么和我说话,说明我对你的戒备很有道理。”
宫至司顿了顿,说道:“你不知道修行界的如此规矩吗?”
“规矩?”
“不成文的规矩。”宫至司答道:“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乱跑的好,容易误会。你的修为我不知道,但是应该在容易误会的范围内。”
印瞳了然,洒然一笑:“倒是我唐突了,我隐居日久,却忘了诸多规矩。”
隐居日久?
宫至司的声音沉默了下来,隐居日久这四个字从印瞳口中说出,很多人包括林瑶都并不多加注意,宫至司却从中听到了很深的意味,想到了很多的内容。
隐居日久,是多久?
一年很久,十年很久,一百年一千年也很久。
郁天剑的锋锐忽然收敛了起来,然后悬空着靠近印瞳飞了几丈,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想要对自己好奇地东西靠近些去认真观察。
宫至司忽然转移了话题:“郁天调皮,见谅。”
印瞳莞尔,林瑶轻笑,郁天剑的剑身扭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对宫至司的话表达不满和抗议。
宫至司没有理会郁天剑的小性子,又说道:“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游玩。”
印瞳朗声回答。
“再者?”宫至司追问道,似乎对印瞳的话不相信。
印瞳知道,高手之间,用来的敷衍的俏皮话其实是没什么用的,而用来迷惑普通人的理由也只是一层透明的窗户纸,自己必然瞒不过宫至司,宫至司也不会相信一个修为莫测的咒印师行走世间只为游玩。印瞳回答的声音忽然大了很多,震得山林颤动。
“求道。”
宫至司依旧追问不舍,问道:“何求?”
印瞳再次笑了起来。
剑皇,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可怕的人。
不问所求何道,而是问何以求道。能够这么问的人,往往可怕而强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道,也能知道别人的道。
印瞳沉吟一会,朗声答道:“问天!”
话声刚落,狂风自天穹而至,横扫六合,印瞳的声音宛如金石裂天,在天地之间引起正正回响。
这是印瞳向天问道的声音?这是天对印瞳问道的回答?
宫至司忽然叹息一声。
印瞳想问他为什么叹息,却还是没问。
宫至司的声音忽然带着一些轻松,轻松之下却又多了些羡慕,他说:“韩国孱弱,剑宗也不信天。既然是问天求道,何必来此?”
印瞳摇摇头:“天下为天生,无所不为道。”
宫至司反驳道:“求道而观天下,太虚无缥缈,也太宽泛。印瞳,你若欲问天,何不求与天相近之物?”
印瞳问道:“比如呢?”
“比如?”宫至司的语气中多了些玩味,又多了些不羁:“比如,恰巧南方有神兽。神兽的神之一字,还不值得你去问道一下吗?”
“哦?”
印瞳眼睛一亮,扭头望南方。
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这么说起来,自己竟然还是免不得去掺和一脚了?
ps:宫至司出场了,号称天下无敌的剑皇。如果说印瞳更像个凡人一样的修行者,宫至司就是个神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