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在听见动静,立马提高了警惕,无奈腰上有伤,只好强忍着捏了个法决,其实也没什么大动作。
我也屏息凝视,死死地盯着门板,我生怕血煞向前冲几步,破门而出。
狗骨粉在我手里,我另一只手取出符纸,攥在手心,就想着如果血煞有什么不测之举,我好能第一时间反应,不至于被搞得措手不及。
里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吧嗒吧嗒”声音好像是有些沉重,也很沉稳。不同的是,这次血煞的鬼叫,不像是哀嚎,多少有了一些戾气,在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好像困兽一般,被激发了内心压抑的怒气。
孙自在有些慌了,可能是他有伤吧,感觉总是心里底气不足,亦或者是之前就没有将血煞摆平,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拖得久了也信心不足了。
我盯着紧缩的房门,防备着血煞从里面突然冲出来,我和孙自在其实都不知道血煞真正的实力有多少,唯一的了解就是从影咒里看见了血煞的原型,还有再多一些的时候就是上次在门外听见了血煞在里面的动静,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了解。
血煞的脚步更近了,仿佛就走到了眼前。我分明听见她的脚步声就在门板的另一头,她和我就一门之隔,我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地上的血水越来越急,甚至漫过了我的鞋沿儿。我甚至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此之前,准确地说是在光头强的餐馆儿里遇见恶丐之前,我都觉得时间鬼怪,不过如此,像我这种修道正派,全都手到擒来。谁知道在餐馆儿遇见了一个恶丐,就已经十分吃力了,难怪爷爷过去在我练功的时候经常叮嘱我,一定要谨慎,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留意,千万不可麻痹大意,江湖险恶,能人很多,甚至有些看起来不正经的邪门歪道,也有很深厚的法力和高超的妖术。
可我当时没怎么在意,总觉得一群阴魂野鬼,能怎么样啊?不过后来看了家书上的记载,虽然心里将信将疑,但是略微有些敬畏之心。家书上写千年之前,乾坤之间甚至是妖魔邪道把持,我当时心里隐约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看来,这可能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恶丐、血煞、以及需要讲的那三个从天而降的妖人,道术一个比一个高超,可能还真不是几个孤魂野鬼那么好对付的。
家书上好多记载,现在回想起来历历在目,里面很多当时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现在都觉得完全有可能了。什么千百年之前,曾经邪魔外道把持乾坤啦,什么中原正教尽数出动南下才将南洋降头和苗疆盅族的邪恶联盟打败啊,什么东北巫王勾结异域妖僧试图霸占中原道教啊,等等等等,当时我觉得就跟看小说似得,心里想,怎么可能呢?自己也算修行了几十年了,一直跟着爷爷在乡间降妖除魔,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敌手。
像家书上写的那些,觉得简直就真的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离奇的事情发生?其中家书中有一部分,专门是介绍各种旁门左道的,其中就有南阳降头、苗疆盅族、东北巫王、西北大神、雪山邪僧等等等等,我的当时看着这些介绍都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天下之大,唯我传统正教才是王者,那些邪魔外道本来就该不堪一击啊,为什么就会那么嚣张。
我当时还真不相信什么东北、雪域、西北、南阳有那么多道门牛人,而且还不修习传统正道,自己走邪门歪道,开辟捷径就能有那么大的成就。可后来看家书上记载的多了,还是慢慢相信了。
尤其栗刀从东北巫王那里搞来了小小,我心里就有点儿嘀咕。我相信栗刀算是道术中的佼佼者了,还要他亲自出马,才能搞定东北巫王,甚至他事后还要严加防范,课件东北巫王的实力至少让他不容小觑。
到后来遇见恶丐、在遇见血煞,我心里彻底颠覆了自己的幼稚想法,觉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还夜郎自大,觉得自己很牛,把中原大地,道教中林林总总的分支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可笑。
也就是前天,我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我眼前门板上的远古神咒,再加上我回忆家属中的记载,孙自在也说自己家里有本书上有这些远古神咒的画法,我才算彻底明白了,我不过也就是沧海一粟而已。
尤其是昨天,我在徐姨身上发现了锁魂钉和符纸,虽然这两样东西现在还揣在我的怀里,但上面的符文让人眩晕,就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多亏从徐姨哪里得知,画符的人不是恶丐,不然,我和孙自在绝对不会轻松获胜。
而现在眼前奇怪的事情还是和神州有关。
当血煞逐步走进门板的时候,画在门板上的符咒开始发光,颜色越来越亮,甚至五颜六色开始变换,颜色变换的很厉害,很快!刚开始,颜色还算灰暗,后来颜色逐渐变亮,知道后来甚至有些夺目了。
孙自在肯定知道这个情况,只是我上次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特点。孙自在习以为常,我却大吃一惊。
孙自在见我很意外,在我耳边轻声说:“神咒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