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磁性,说,帅哥,还没睡啊?
我知道就是这一套,实在不想她来烦我,就说,我们已经睡了。
可这小妮子却咯咯地笑,抓住我的漏洞,说:“什么啊!是那个老头子睡了吧,你要是睡了怎么还会接电话呢?呵呵呵呵……”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电话那头传来了王灿的呼吸声,我侧耳聆听,却听见呼吸声越来越急切,最后竟然成了呻吟和喘气的声音。
我起初听得有些烦躁,慢慢的开始关注电话那头的声音,接着我开始集中精力去听,仿佛我是个口渴的家伙,那边却是一眼清泉的涓涓溪水。
我越听越躁动,甚至有些难受,直到感觉头脑肿胀,王灿还在电话那头低声娇喘着,我的呼吸也加重了,王灿在那边发出了对我呼唤的娇呼,后来……后我我只记得自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是昏睡过去之后,头脑很清净,就像深深地睡眠一样。就在刚才被隔壁粗暴的声音吵醒。
好像拉卷闸门似得,刺啦一声,把我从熟睡中惊醒。
我在床上反应了半天,也没有清晰的意识,就好像昨晚喝醉了,断片儿了似得。真的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好多天的疲惫终于睡饱了,现在头脑清醒,身体舒畅,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电话的话筒掉在床头柜旁边,电话里还隐约想着嘀……嘀……的声音,我自己则和衣而睡,鞋都没脱。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接了王灿的电话,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只是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我电话接在手里就那么快睡着了。衣服也没来得及脱,竟然睡的这么死!
我慢慢回想起来,昨天出了车站,和栗刀跟着王灿来到了小招待所,然后在胡同里进来,登记住宿。对了,登记的那个老女人还夸这里很安全,警察进了胡同她就能发现。
登记的时候,栗刀没身份证,也没钱,全是我掏的。掏完钱,我身上也没三瓜俩枣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让人有一种昏昏然失意的感觉。
可是问题来了,栗刀呢?
我记得那个糟老头子昨天对王灿垂涎三尺,但是进屋之后倒头就睡了,在我旁边这张床上睡的死去活来。但是,现在栗刀人呢?
我对面呢的床上空空如也,枕头、被褥乱七八糟,但就是不见栗刀的人影儿。
我起初以为他去了楼层的公共厕所,于是躺在床上等他。
摸了摸全身,剩下一点儿钱,手机也快没电了。我一边充电一边等栗刀,可手机电都充满了也不见他回来。
我去楼层的公共厕所看了看,里面哪有栗刀的影子?
我只好自己洗漱了一下,继续等。可到了中午,也不见栗刀回来。
楼下那个女人打电话催我,问是不是要续住,不续住的话就赶紧走人。我立马犯难了,走也不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栗刀回来找我怎么办?不走吧,身上没几个钱了。
犹豫再三,离退房时间没几分钟了,才闪人。
肚子饿的呱呱叫,实在熬不住饥饿,出门吃了一碗馄饨,又成了无头的苍蝇。晃晃悠悠又回到小招待所,到大厅里问那个登记住宿的老女人,和我同住的那个老头有没有回来过。
她的脸色很难看,说不住店就滚蛋。
被我问的急了,说没有,没有,没有!
我心想这栗刀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丢下我不管?
这时候从一楼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出来一个妖艳的女人,穿着一个快要滑下肩膀的吊带,摸着浓厚的眼影,下身也就穿了一件勉强遮住三角区的内裤,走了出来。
她看我在大厅好像找人的样子,凑到我跟前,坐在我旁边,挤了挤事业线,问我要不要玩玩。
我装作不懂,问:“玩什么啊?”
她“扑哧”笑了一下,说:“你还真不懂啊?看来是个小鲜肉,我喜欢。”
她上下打量着我看了一眼说:“就是玩儿我呗,相互玩。你想要的全都有。”
我装作血脉膨胀的样子,打量着她的全身。她也很配合,自己叉开了双腿,让我看到了捉襟见肘的内裤。
我说:“我去银行取钱,你等等我。”
她说没问题:“我叫乐乐,你来了找我。”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我怕别人来找你,给你点钱作为定金吧。我去取钱,待会儿有我朋友来找我,你让他打我手机。”
说完我给了乐乐一些钱和手机号。
不求别的,只求栗刀来找我的时候,能让她传个话就行,栗刀那人行事怪异,不但自己没有手机,连我的手机号码也不记下来。
乐乐见有钱拿,很高兴就答应了。
我离开了巷子,漫无目的的吓走,希望在一个拐角处就能看见栗刀,可这明显不大可能。
到了一处天桥上面,前面围了一群人,我又幻想是不是栗刀在搞怪,大家围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