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这大冷天的下水游泳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也不知前面两人是如何的心态,难道他们不怕冷吗?
见我们犹豫,船翁笑了:“唉!看来很难下决定啊,不过没关系,在其他人来租船之前,我可以等你们考虑清楚。”
鲍娜道:“老人家,能解释一下您的船为什么那么贵吗?而且贵的没有道理,回来比进去要贵一半,这从逻辑上来讲也说不过去吧。”
“呵呵,能不能说得过去我不知道,你们爱租不租。”
船翁牵着绳子躺在了地上铺的干草堆里,翘起二郎腿哼哼着。
我越看越气:“别人能游过去咱们也能。”
说着便开始下水,当我慢慢将左脚踏进水里时,意想中冰冷刺骨的感觉并未传来,水是温的。
赵飞也伸手试了一下:“呵呵,看来前面那两人是行家,怪不得不租船呢!”
他‘普通跳进水里:“比在上面暖和多了,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赵飞率先游进洞里,说是游,其实他在显摆自己的水性,这水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我肩膀。
我刚湿了一只脚,突然后悔了:“咱们真的要这样吗,其实租条船挺不错的,现在下水虽然暖和,可上岸以后呢,再说这条小河在洞里有多长咱们根本不知道,水里的世界难料啊!”
赵飞猛然回头,在水里怒瞪:“靠,那你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你能傻成这样啊!”我道。
“你……”
“别争了……”鲍娜扭头看看躺在草堆里的船翁:“咱们哪有那么多钱,这次是不游也得游。”
“那不一定……”我跑到船翁跟前,笑道:“老人家,您之前说可以从里面带出好东西来抵船费是吧?”
船翁坐起来:“还是你小子机灵,我就爱跟机灵人打交道,不过实现得讲明白,你们现在没钱我可以佘给你们,但你们若找不到能抵债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
“放心吧,到时只多不少!”我接过船翁手里的绳子坐在中间,抓起双桨招呼王广静和鲍娜上船。
赵飞已经气的火冒三丈,对着我唠叨的吐沫横飞,一身棉衣湿透,现在冻的直打哆嗦。
船游进洞穴深处,越来越阴暗,空气也更冷,偶尔还有阵寒风呜啸,那声音似哭似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有变化……”赵飞突然指着水面:“你们看,水变成黑色的了。”
“你傻啊……”我白了他一眼:“再往里连光线都没有了,看水当然是黑的,难不成还是白的。”
“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赵飞挠挠头不再言语,却又听鲍娜道:“不对,这水的确有问题。”
她单手捧起水在掌心:“好冷!”打开手机照射,竟不透明:“果然是黑水……”鲍娜道:“这里有古怪,咱们得小心。”
王广静:“是奇怪,本是一条河,外面清澈无比,怎么到这里就成黑水了呢?而且还冰凉刺骨,与外面的温水截然相反呐!”
赵飞:“幸好没游进来,不然非得被冻死!”
也就他体能超强,换成正常人大冷天棉衣湿透,非冻的失去知觉。
前方的路一片阴暗,看不到尽头,我心里有些没底,李庆海来的早就不说了,可那大胡子不比我们早多久啊,他明明是游进来的,为什么我划了那么久都不见他人影,速度得有多快才能让我划船都追不上。
“有猫腻啊!”我自语,王广静却接茬道:“那两个人肯定有什么宝贝,不然何以能在这样的冷水里生存,这摆明违反人类生存法则啊!”
我看着他:“人类生存法则你就别讲了,我以前也老这么说,可被你用语言加行动不停的向我灌输,结果我的思想变得不正常了,反倒是你……唉!这或许是福吧!”
我感叹,王广静这么多年在稀奇古怪的事上废了很多心血,如今失忆对他来说或许是个好事,最起码思想上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朋友,是你们吗?我听到划船声了……”
粗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赵飞拧眉:“好像是那大胡子的声音?”
我:“不错,他等我们干嘛,不会还想合伙寻宝吧。”
“合他姥姥,别搭理他。”赵飞裹着湿透的衣服,又打了两个喷嚏,躺在船舱里不动了,我道:“哎,你可别睡死过去,这样我们就少一个帮手。”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要不了我的命。”这事他丝毫不放在心上,我也就没说什么。
小河正好能过开一条船,两边洞壁潮湿光光滑,又走了大概二三里地,大胡子正在小河的正中站立,见到我们迫不及待划水过来:“嘿嘿,没想到几位竟准备如此周全,倒是我眼拙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船上爬,赵飞按住他肩膀:“哎哎哎,干什么这是,谁允许你上来的?”
“呃!”大胡子一愣,哀求道:“几位就带我一程吧,再这么下去我非冻死不可。”
“那你来的时候怎么不租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