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头发绑住了我的刀,另一撮头发则缠到我腰上,快速将我向那女子拉去,我极力挣扎,但是这两撮头发力道大的惊人,我像是被钢丝绑住了。
那女子虽然长的还可以,但我绝对没有靠近她的想法,眼看离那冰冷的表情越来越近,我又挣脱不开,只好大声求救:“九爷!”
“唰!”
一块瓦片飞来,差点砸中女子的面部,她头一摆,将我狠狠甩出去,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冯九不知何时跃上了屋顶,正快速朝女子奔来,手里的大刀向下一摆,又一块瓦片飞起。
‘啪!’
女子一拳打烂瓦片,不与冯九过招,而是快速跃下墙头来到被杀的同伴身边,不知从嘴里拿出什么东西在脖子的刀口上抹了一下,被杀的那人竟然睁开眼了,然后生龙活虎的加入战斗。
靠!起死回生,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了,救活一个死人居然这么容易。
冯九显然也是一愣,惊道:“是蛊!”
蛊?这东西我听说过,可怎么能令死人复活呢?冯九忙用刀刃划破手指,跳入战斗的人群中,他与其中一名弟子联手很快拿下一人,沾血的刀刃划过那人的脖子,伤口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鲜血从伤口处汩汩而流。
“用血刀!”
冯九再次大叫,五名弟子都在刀刃上涂上自己的血液,果然非常有效,那些黑色长衫人不再刀枪不入,长刀每在他们身上砍一下,就会出现这个不可愈合的伤口。
“呀!”
那名黑衫女子发狂了,凄厉的叫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鼓,她跑到被斩杀的人身边再次从嘴里拿出东西抹过伤口,这次我看清楚了,那竟是活着的蛆虫,恶心至极,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放进嘴里的,可是伤口合上又裂开,再不能死而复生。
带血的刀刃显然成了他们最大的忌讳,但是没有人退缩,仿佛悍不畏死一般,这时一个黑衫人手里的兵器被打掉,他摸出一个瓷瓶砸过来,冯九的弟子矮身一躲,单刀砍在上面,只听‘拍啦’一声脆响,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巧撒了我一脸。
不会是毒液吧,如果像硫酸一样腐蚀性的东西还不直接毁容了,那不如毒死来的痛快。
不过我没有感觉到疼痛感,倒是闻见一股血腥味,用手一摸,有点发粘,仔细看竟然是血液,我心中凛然,这该不会是之前他们喝的东西吧,想想那人抓住老鼠一饮而尽的畅快表情,看来错不了。
“呀……”
那女子见有同伴死掉如同发狂了一般,凄厉的叫声几乎震破人的耳鼓,一缕长发径直延伸到之前被钩出肋骨那名弟子面前,直接洞穿他的心脏,然后黑发回旋,又从脖颈处扫过,大好的人头落地,鲜血从断颈处喷出几米高。
“小海……”
冯九和其他几人大叫,都没来得及阻止,战斗变得更加疯狂和血腥,看着这种情形我暗道完了,敌我双方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恐怕我也跑不了。
冯九又斩杀一人,来到小海尸体前,泪眼婆娑,没想到如此强势的他也有这样伤感的一面,令我极为动容。
“九爷,我能不能戴上面具?”我猜测这种面具一定有什么力量,让五人戴上后展现出不凡的身手。
冯九先是一怔,然后点点头,把面具给我,又将其他四人召了回来,横刀现在最前方,冷冷看着对面的人。
那名女子同样领阵现在最前方对峙,战斗暂时停歇,中间却酝酿着更大的杀机和仇恨。
“为什么埋伏我们?”那名女子先开口了,用生硬的普通话问道。
“你们嗜人鲜血,害人性命,天道不容!”冯九冷冷回答。
“哼,又是所谓的正道英雄吗?我们修习的功法不同,所需自然不同,为生存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没资格说我,难道你捉鬼魂融入这面具中就被天道所容吗?”
我看了看面具,这几年居然有鬼魂,再想想那晚的情形,就不足为奇了,肯定是这里面的鬼魂在恶作剧。
冯九道:“我只是教了它们一些东西然后融入面具中,但它们来去是自由的,只要不害人,万物生灵都有权利在这世上生存,而你们……却是不被允许的……”
冯九说着便用长刀指向他们,那名女子却哈哈大笑起来:“不被允许?你定的吗,帝王为巩固江山,一指万人丧命,那才是最大的刽子手,你管得了吗?敢管吗?”
“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冯九说着纵身上前,大刀扬起呼呼风声,兵器交接声再次响成一片。
我也不再迟疑,将写着‘生’字的面具戴在脸上,顿时有一股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一般,前方刺来的兵器速度似乎变慢了,让我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对策,可我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一根铁杵在我肩膀上划下一块皮肉。
看来戴上面具也需要磨合与默契,力量虽然得到了,但我的肉体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灵活度,战斗经验也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变慢了,我躲避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