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唢呐刚响一声我便哝出个屁来,那叫一个尴尬,如果张茜在场我要无地自容了。
“出息!”
王广静哼了一声:“别吹了,打扰别人休息,回去以后把基本功练好,然后我教你如何练气。”
“可是我不想学唢呐,我也想吹个葫芦丝什么的,轻巧……”我道:“要么弹电子琴也行,我保证很快就能把指法练熟。”
“好啊,你去和你姑姑说吧!”
王广静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软肋,按姑姑的说法,别管去哪里上活,大家茶余饭后每每提起来都是谁的唢呐吹的好,笙和电子琴什么的都是配角,而且这些配角能糊弄,唢呐却不行,我此时告诉姑姑不想学唢呐还不被她骂死,再说自己刚刚立志要将李庆海踩在脚下,因为哝了个屁就要退缩吗,绝对不行。
至于老头是个化尸人,王广静根本不上心,他说化尸术自古很普遍,很多人以此为饭碗,有的还帮别人赶尸,那东西上不了大雅之堂。
回到学校后,我每天早上都会拿着唢呐到学校外面空旷的地方‘练声’。
练唢呐最好是童子功,就像老表一样,几岁的时候就拿个唢呐玩,所以他的笛音很醇厚,肺活量也大。
而且初学唢呐也有讲究,比如吹‘1’音,一口气不停,要匀,音不能发抖,不能有波动,当然,颤音不在之列,也不是我现在能学的。
每个音字的高低度都有准绳,无论从低音的‘5’吹到高音的‘6’,还是在某两个音字之间转换,错了就是凉音,就像唱歌跑调一样,拿不出门。
除了每天早上‘练声’以外,闲暇时我还会做无声的指法练习,就是拿着唢呐,手指从‘1234567’,再‘7654321’,不停转换。
渐渐的,我指法有了长足进步,但音依旧吹不准。
夜晚的操场是无声的,是多情的,更是甜蜜心跳的,昏暗的灯光下时有少男少女你侬我侬,或路边,或树下。
每当此时也更加让我思念张茜,也不知道她今天上活了没有,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却见一人正向我走来,姣好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势告诉我她是女人,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妩媚……
呵呵,不过这人和我没关系,因为我在学校的作风一直都很好。
将电话放在耳边等待张茜的接听,可这时我发现了不对,因为那个女人好像真的向我走来,而且有点眼熟。
“喂!”
电话里刚传来张茜的声音我便挂死了,看着向我走来的女人脚步越来越快,我大吃一惊,是鲍娜,她竟追到学校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