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萧甩开了吴武陵的手,气冲冲的走出医院。
吴武陵无奈的看着舅舅。
可是,他舅舅的眼里却闪着惊异与一丝愤怒。武陵吞了口口水,问:“舅,舅舅。”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笑了下,叫武陵把钥匙拿出来,武陵疑惑的交了出来。他点了点头,带着武陵去拿药。
拿完药,他们走了出来。
天,下着雨,舅舅给他一把蓝色的伞。可吴武陵还想着当时的事
武陵望着医院门前五彩的弥虹灯,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悲伤。
“武陵!”刚接过伞,舅舅柳文扬叫了他“晚饭你就别回家吃了。走?请你吃牛肉面。”武陵大喜:“哈?走啊!”难得舅舅请他吃饭,吃的还是他的最爱!
于是这一对舅甥就来到医院盘拐角的一条步行街上找了家“兰州拉面”店,点了两碗拉面。
对着拉面的热气,吴武陵草草的吹了几口,先挑起一堆面,望着吗弥漫的雾气,他嘟着嘴吹吹,然后轻轻放下,接着他夹起一小块牛肉,急忙送进空中,然后“哼哼”几声,一块鲜美的小嫩肉就入肚。然后马上把嘴巴嘟下,急忙呡了一口汤,最后挑起几根面。
还没一会儿,武陵碗里的牛肉便寥寥无几了,而面呢,还有大半碗。
文扬无奈的笑了笑,从自己碗里夹了几块给武陵。武陵边点头致谢边埋头吃着。
不一会儿武陵便吃完了,文扬站起来去结账,这时武陵才注意到舅舅一口都没吃,牛肉到时都没有了。“舅,你怎么都没吃?”见舅舅回来,武陵死死瞪着舅舅“没胃口?”
“啊,不是,我吃过了,刚刚点错了。后面想想也算了,人家做生意不容易。”文扬递给武陵一张纸巾“走?”
吴武陵半信半疑的站起来:“哦,好,回家回家!唉,累死人了……”
“不,不是回家。”柳文扬冷冷的说。
武陵一听,差点笑出了声:“舅?你想带我出去玩?这个好……”
柳文扬打断了他:“不,不是!那个,你,别回去了。”说吧,带着武陵走出牛肉店。
武陵愣了一会儿,这,这什么情况?
柳文扬便走便苦笑道:“哦哦,这也是我们不得已做出的决定,你舅母徐真英被调到……额,夏威夷,懂吧?她们公司要做国外生意了!然后呢,刚好,我也要去那儿出差一个月,没错,一个月!说以呢,恩,所以说,你要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月。不过呢,你一个人我们又不放心,所以呢,你要去朋友家寄宿一个月,啊,懂了吧?”
“可,可是,为什么要没收我的钥匙?我偶尔也可以回家啊!”吴武陵现在懂得舅舅的用意了,原来文扬是想把他赶出家门啊!想到这他有点心痛,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时武陵的耳畔传来一声悲痛却充满温柔的妇女的声音:“武陵。”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右肩上。他转过头,舅母徐真英撑在伞站在他后面:“那个,我们是今晚的飞机,所以我们要走了,这是银行卡,我们每周会给你打一千的。”真英递给武陵一个彩色的卡片----工商银行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和两个零。”
“啊啊?这么快,不是……”武陵正想说些什么,可是舅舅柳文扬上前,牵着徐真英的手,对她说:“快走吧,的士是这辆?”徐真英冲背后的黄色的士点点头,于是他们就无视着吴武陵,收起伞坐上了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的士,武陵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时,他想起了他昨天在他们卧室看到的广告----夏威夷三十日游。他似乎懂得了什么。
他转过头去,背后依然是那条闹市。
他手里握着伞,可心里却如同被雨点侵蚀了。果然,厦门的雨有酸雨倾向啊!
灯还是那些灯,牛肉面还是那家,可是人,只剩下了一个,虽然他们从不把武陵当他们的孩子,但是武陵却一直把他们当自己的家人,还有项怡然,十几年兄弟了,现在呢?可能就这么分别了。
武陵旁的音乐专辑店里播放着张震岳的《再见》,听到这,武陵有种想哭的冲动。
武陵望着医院门前五彩的弥虹灯,可心里却又是悲伤。
弥虹灯固然美丽,迷人,美好。可不管它多么美好炫目,它都跟这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少年没有任何关系。街上没人都是笑着,只有他,他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世界再美好又有如何?这跟他都没关系,跟他有关系的只有那三个人,可现在他们都离开了他。
灯下总有黑暗,美好的另一面总是寂寞与悲凉,还有那淡淡的凄清。
他心里有着死一般的沉寂。
他笑了。
他想起曾看过的一句诗。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他舒了口气,心想:即使没有任何人又如何?我还有我自己,自己永远是最大的资本!而且,没大人在家,我想玩多久电脑就玩多久!想不写作业就不写作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前提是……有房住。
他想起了舅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