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鬼。”
“原来你姓范……”葛孟说着泯然一笑道:“我葛孟并非不近人情,你既都做了明镜的女人,那我们便打个商量,婚你可以先结,但要做大却万万不可。”
小芸苦皱眉头,泣声说道:“做大做小又能如何?只要能守着家主一辈子,即便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我跟孟姐姐不一样,跟着家主十多年,只愿他好,我便好,他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孟姐姐,你要做大,便让你做吧,只求您莫要亏待了他,小芸虽不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女子,但也知道夫唱妇随的道理。”
一听这话,葛孟没来由的心头一震,等到暗自神伤许久,才发现范晓芸早就没有了踪影,而她刚刚的一言一语,正如一针一线刺在心坎上。
葛孟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当她听到小芸这个名字,便一心想着做大,可等她真正面对了范晓芸,才发现她从离开都畿道开始早已经输了,输给一个大字不识的小丫头。
次日天明,伙房遵照刘明镜的嘱咐,专门准备了葛孟爱吃的好菜,可等了半晌却没见葛孟过来,刘明镜饿得浑身发软,便亲自前去喊门,却没想到葛孟早就没了人影,只有桌上压着一封书信。
“我一度以为你便是爹要给我找的那个男人,所以与你去了一趟扬州,万幸从扬州回来,发现我并没有看错人,只是等我见了范晓芸,才发现我是这世间最卑贱的女人,范晓芸是个好姑娘,能有她在,我倒也放心,只是我实在没有勇气留在府上,我把辛月送你,黄冈留给你,倘若有天我想得明白,再回来寻你。君若有爱,妾当随行。”
刘明镜抓着手里的信,轻轻抽了抽鼻息,等他回到饭桌上才见小芸开口问起,却见他苦涩一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