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想着要不是出手及时,那疯子老头还不把刘明镜活活掐死?
“你怎么就不还手?”
刘明镜闻言苦笑,淡淡道:“他掐不死我。”
“如果真掐死了……我怎么办……”
好在刘明镜没有大碍,众人便打道回府,葛孟随了刘明镜这么长时间,也从未见他吃过这么大的亏,所以一回王府便急忙赶去伙房熬了汤,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刘明镜自在一旁瞧着,见葛孟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竟也颇有感触。他到现在都不曾想得明白,为何葛孟莫名其妙的,就心甘情愿的跟他来了扬州。
日落西山晚风习习,绮罗山的大殿也掌上了油灯,负责扫地的伙计正扛着扫帚来来回回。
白天老汉滚过的桌角还有一地碎碗,伙计一边扫着地一边摇头,只道想起白天的事情,也觉得这老汉是疯了,不可理喻。
等到伙计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一堆碎碗扫净,却无意间察觉那桌角底下似有划痕,借着油灯折射,此时才看得一清二楚,伙计上前,竟是四个正楷小子——子时子桥。
子桥位于子城大明寺一旁,虽然借了大明寺的光,可毕竟靠了城郊,别说是深夜子时,即便是大白天的也难得见个人影。
刘明镜领着严寒早早躲在暗处,却没想到子时一颗还没见着人来。
“当家的,那老汉莫不是骗了咱们?”
刘明镜轻轻一笑,淡淡道:“你以为那老汉真傻?若比演技,我们还不及他十之一二。”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见人?”
“耐心等着便是,说不定那老头也在某个角落盯着咱们。”
严寒点了点头,却见那桥头之上果真走来一人,只见他双手抱着一口酒坛,走起路来也是歪歪扭扭没个正形,嘴里还不住的念叨:“九月九,重阳酒,马登山上两条狗……”
好熟悉的山间民谣,刘明镜两人无不震惊,只见刘明镜毫不迟疑,轻声一咳嗽,当即走了出去。
那老汉也刚好瞧见刘明镜,只见他本想站定在当场,却不想脑袋昏沉,朝着栏杆上一靠,险些掉进河里。
刘明镜瞧他一脸醉意,生怕真的掉进河里淹死,当即朝着桥头跑去,哪知刚走几步,却听严寒猛的一声惊呼:“糟了!”
刘明镜神色一凌,却发现严寒已狂奔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严寒刚上桥头,却见老汉猛的一颤,接着一支利刃带着猩红刺穿了喉咙。
“刷!”
醉酒老汉应声倒地,死死抱着酒坛不肯放开。
见此情形,刘明镜顿时慌乱,也不顾暗中是否还藏有其他人,拔腿就冲了上去。
这老汉是谁?为何找他?装疯卖傻又是为何?
种种困惑尚未解开,却没想到老汉遭了毒手。
等到刘明镜将那他扶起,才见他嘴唇微动。
“苏州……太仓……”
老汉说罢鲜血狂涌,等他四肢瘫软,方才露出腰间一样物事,香囊无香,秀了马刀,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