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催熟,迎着大好河山齐齐绽放。
可刘明镜今日却着实没有心思赏花观景,一来刘满乡的事情像斗大一块秤砣挂在心坎,二来葛孟此时也不知道好歹。
刘向自在前头带路,没多久便瞧见一簇人群,那当中站定两人,正是葛孟与黄冈。
黄冈手上带刀却满是伤痕,周围一圈猛汉将两人死死围住,也是个个带了兵刃。
“你若再不束手就擒,别怪大爷不客气!”
刘明镜几人刚好走近,却见当先一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穿了华服,手握折扇,正自轻轻摇摆,朝着葛孟主仆喷着唾沫星子。
葛孟满脸娇红大口喘气,一张清润脸蛋早上还收拾得光鲜亮丽,眼下却有些疲态。
“我瞅这姑娘也当真好看,公子还真有眼光。”
那华服少年闻言扭头,却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贼眉鼠眼的高个男子,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当颇为欣赏,便忍不住笑了笑道:“你也喜欢?”
那高个男子佝着背,正瞅着葛孟嘿嘿傻笑,瞧他一脸狼狈为奸的不耻德行,不是刘明镜是谁?
只见刘明镜咂了砸嘴,微微笑道:“在下在这扬州城瞎逛了好几个月,也从未见过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
这话一出口却见葛孟满脸羞怒,而一旁的黄冈却是早已安心,也被刘明镜一席话逗得傻笑出声。
“那可不是,这位公子爷,你有什么打算?”
刘明镜闻言扭头,见这不要脸的癞皮狗轻轻眨眼,该是琢磨出什么阴损勾当。只是等他笑了半晌,却发觉高个头突然变了脸色。
“公子爷?”
刘明镜闻言不答,却是轻轻一哼,沉声说道:“打烂他的嘴!”
话刚说完,那华服男子只见眼前晃过一抹金黄,稍一刺眼便觉脚下一轻,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摔出去老远。
华服男子忍痛抬头,却见一个手握金刀的汉子冷言相对,步步紧逼过来。
“他娘的!”
男子破口大骂,此时才后知后觉这前后两拨都是同一伙人,难怪瞧那高个头面色不对。
男子本想起身喊打,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只见早先被打的那头猛汉当先反扑过来,抡着拳头就往脸上招呼。
一干打手见这情形不对,自是慢了半拍,此时再想救人却见那最先出手的金刀汉子突然转身,一声呵斥后快步跑了起来。
金刀尚未出鞘,却有刀锋外泄全身。
这一番恶斗持续了一会儿,刘明镜心道有黄冈尾随也能吃这么大的亏,感情这帮打手还真不是寻常子弟,瞧他们一刀一横都极有套路。
严寒来回游走半晌,等到对方筋疲力尽方才拔刀出鞘,只一回合便削去一人手臂。
原本是想震慑众人早点收手,却不想一干打手都是血腥汉子,瞧见同伴受伤早就愤恨不已,不等严寒退身便一起涌了上来。
自在一旁远观的郝国香突然面露微笑,轻声说道:“满乡这徒弟收得极好。”
刘明镜闻言点头,欣慰一笑。
严寒好,好在知晓轻重,何时该拿人性命,何时该留有余地,这让刘明镜省去诸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