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论,而是轻声问道:“当家的,那宅子就算拿回来,也不够填霍厢那老东西的缺口啊。”
“这个不要紧,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把他逼死不成?这宅子拿回来也不用转手,给我府上的账房就好,往后帮里的帐都给他来做,我会教他一些实用的算法。”
严寒闻言点头,回到仓库后便把这事儿告知了吴攻,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便把刘明镜吹得出神入化,不知不觉间,刘明镜败家公子的负面形象,竟然渐渐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即将带领马帮开天辟地的传奇人物。
元宵佳节,大红灯笼高高挂,开阳县城入夜后又是一片灯火辉煌,这是刘明镜待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
因为刘满乡的缘故,大伙儿都没心思去闹腾,吃过晚饭后便各忙各的,不过刘明镜给大家准了个假,要是想去看灯的耍龙的都可以去。
此时刘明镜抱着刘霜在书桌上写写画画,想着明天就要走了,能多陪一会儿是一会儿,丫头小芸也没闲着,抓紧时间给刘明镜收拾东西。
“我走后霜儿就交给你照顾,你要好生看着她,有空带他去一趟马登山,本来说好我带她去的,不过现在应该是没时间了。”
小芸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瞧你那样子,闷闷不乐的作甚?我这趟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估计最快半年,最久也不会超过一年。”
“家主……”小芸说着轻轻转身,没想到早哭成个泪人,只见她轻轻擦了一把脸蛋道:“您这趟出去一定要注意身体,早些回来,咱家还等您回来当家呢。”
也不知道小芸是否话里有话,刘明镜微笑着点点头:“你放心,等我回来……”
刘明镜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口:“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回来就娶你。”
这最后一层窗户纸终于捅破,小芸几乎是欣喜若狂可还是强忍着满心欢喜,又哭又笑道:“能嫁给家主是奴婢的福气,就算不嫁给家主,奴婢也是家主的人,您别说去一年半载,就是去十年二十年,奴婢也等。”
刘明镜深吸一口气:“委屈你了。”
夜深人静,漫天星辰,皓月当空却蒙了一层薄雾,看样子明日又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躺在床上的刘明镜思绪良多,直至寅时还在翻来覆去,正当刘明镜翻身打滚换了个姿势,却突然感觉手臂一凉。
“小芸?”
刘明镜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只见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想着房门没响,这屋里的除了他自己便只有隔壁陪房的丫头,不是小芸还能有谁。
谁知道小芸没有答话,带着极度压抑又无法掩藏的急促喘息,突然摸进了刘明镜的怀里,身体冰凉文丝不挂,丰腴有力的前胸紧紧压住他的手臂,刘明镜的脑子瞬间空白。
这一夜,翻云覆雨春风迤逦。
万里高空,纤云不染,一辆马车朝着旭日初升的方向缓缓而行,驾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浓眉大眼国字脸,宽厚嘴唇大鼻梁,细看之下发现竟与刘管家有几分神似,正是刘管家的独子刘向,这家伙刚巧不巧赶上刘明镜出门的当口到了府上,刘管家生怕旁人照顾不好主子,便当机立断让儿子随其左右。
刘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娃,因为刘管家要长期呆在府上的缘故,他打小就学会怎么照顾自己,成年后又招了团练兵,学过两年刀枪,会点粗糙的假把式,给刘明镜做随从倒也足够。不过此次出行不能没人护身,于是除了刘向还有一人,便是严寒。
严寒本是新晋的四堂主,之所以被安排过来多是出于他的本意,这个男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外人走不进去,他也走不出来,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好吴攻要给刘明镜安排个会武功的随从,两人一拍即合。
车内的刘明镜伸出手来,竟还留有余香,想到昨晚一夜春梦,忍不住微微一笑。
“严寒,你今年几岁?”
“过完正月,二十七。”
刘明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女人是什么味道?”
“属下不知。”
“没试过?”
严寒摇头,似古井无波。这注定是枯燥乏味的一路,刘明镜总想找点话题,好歹增进一下三人小组的感情,于是又问道:“你原本在帮里新晋了堂主,正是大把赚银子的时候,此次前去扬州路途遥远,想要回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听说你这一走,吴堂主立马提拔了新的堂主上去,后悔么?”
严寒又摇了摇头。
“如果你现在后悔我可以送你回去,那堂主之位还是你的。”
严寒闻声轻轻颔首,轻声回道:“家主此行八千多里,自要有人护您左右,倘若真出了岔子,这马帮赚钱不赚钱那又如何?”
严寒说话直白,但却让刘明镜小小的感动了一番。
“家主,咱今天可是要到永温县借宿?”
车外响起刘向清脆的喊声,刘明镜急忙回道:“尽量赶到。”
刘向闻言点头,又回了一句:“家主您坐稳了,咱天